“秦小姐,老太太请您过去一趟。”
看门人说完,就侧身垂手立在门口。秦欢合上书,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这个每次来传话,总要说上几句的青年,此时紧抿着双唇,微低着头,而他一贯整洁的蓝色上衣领角折了,下摆还有些脏污。
“是真的吗?旺奇的事?”
看门人抬起头,声音里竟有些孩子似的哽咽:“是真的,昨天夜里的事。不过也没什么的,左右是一只狗,不是吗?那个打它的人也是这么想的吧。”
“你一定很难过吧?”
“已经过去了,秦小姐。”
秦欢轻轻叹了口气,放下书,站起身,走向门口。看门人又把打开的门,往自己身侧拉开一些,秦欢迈步走了出去。
“老太太吃过早饭了吗?”
秦欢边走边朝跟在她身后一步外的看门人问道。
“刚才过去的时候,正好看到丫头撤下来餐盘,老太太似乎是没有胃口,饭菜都没动。”
秦欢不再说话,看门人也沉默着跟在她身后。
抄手游廊的浓荫藤蔓,偶尔有几个新长的藤丝尖,在风中荡来荡去,有时就像突然冒出的蛇信子往行人的脸上扑来。
秦欢边走边想着老太太找自己会说些什么,还没想出所以然来,已经到了“净月斋”的门口。
屋子的大门敞开着,早上不够强烈的光线只照到前面一小段。从光线充足中走来,秦欢睁着还没能适应的眼睛,乍往里看,竟觉得屋子有些晦暗。
“老太太,秦小姐来了。”看门人紧走几步,越过秦欢,冲屋子里喊了一声。
“请进来吧,秦小姐。”随后,秦欢听到苍老沙哑的老妇人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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