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是件头疼的事,每当回想起那些熟悉的面孔,总发现讨厌的人远多于喜爱的人,当然你完全可以把那些讨厌的人撕碎,扔进垃圾箱——这决不仅仅只限于理论。我的记忆在痛苦中减退。
Z从人群中挤出来向我打招呼,那个游荡多年的小鱼又回来了。我是在高中才认识Z的。当时她坐我对面,很爱笑。我注意到她正在正牙,满嘴钢匝,笑起来,有些狰狞,让人想起了恶魔的召唤。
其实她的脸像个孩子,眼睛闪着调皮的光。出乎我的意料,在Z平静的外表下隐藏着一种疯狂,听说她喜欢一男生,可人家早有男朋友。我相信Z是那种可以为了追随爱情而走遍天涯海角的那种人。我有理由产生一种悲剧感:Z追求的是感情生活,一段感情上的失败很可能会毁了她一生。她叹口气:说来一切只是个过程,到头来,目标反而不重要了。我想等待是个不错的主意。
前一段时间,逃跑对我来说是个永恒的主题,我相信每个不认同父母权威的人都在逃跑。至今那种背上包就走的感觉还是挺兴奋的,一无所以的漂泊。把酒问天,与月醉眠,酒醒梦回黯然神伤。天地父母可容得逆子远行。
是啊,我反对,我反抗,我诅咒,我坚持要给一个说法,可上天只是轻轻地说在劫难逃然后摆出一副目空一切的孤高样子。
天空已失去颜色,花朵已失去香气。我开始感到我自己不但对那些一直耐心宽容待我的人,甚至对我本人来说,都一成了累赘。这一切来的蹊跷,但又不可避免每件是事发生时,你都可以清楚地窥见命运之手的捉弄。悲伤的时候,只有朋友是值得依赖的庇护所,要不是Z天知道我怎么才能熬过那令人心碎的几个星期。
似乎在做圆周运动,也不知从哪来的加速度,很快有回到学校,这大概就是我消磨时光的方式。人这一生才多长,这么折腾,哪辈子才能熬到头。也许和我这些经历有关,我总担心出现某种混乱,但Z喜欢唱歌,这有效地制止了混乱,Z在用歌生和生命抗辩,天籁之后是静寂。
我总有种意境:在熙熙嚷攘的人群中间张开双臂,保持住平衡…… 看来每个人都应该保留一点幻想,找到平衡点,成为对社会有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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