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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娟子入新房,乔迁之喜溢于言表。为姐的我不远千里,匆匆忙忙赶上了末班车,等我赶到目的地时,娟子正笑盈盈地站在家门口迎接,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姐辛苦了,这还打扰到你,我实在过意不去。”
我嗔了她一下说:“你还跟我这么客套?”她的脸微红,还是跟小时候一样,总是被我欺负的样子,其实我疼她还来不及呢,真搞不懂她,哪来那么明显的卑微。
正当我准备寒暄的时候,一个大大咧咧的声音响起,令我不得不循声望去。
“大姐,你这是来洗碗呀?客人们都准备散了。”说实话,我抵达的时间确实有些迟了,我看到了一个壮汉有些踉跄地走向我,如果不是听着声音,我几乎认不出他是谁,我知道,他就是我的堂弟荣子。
荣子是我二叔的儿子,我们是正宗的堂姐弟,但却是很少碰面,近几年几乎不怎么来往,我上一次见到他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
荣子住在另一个城市,他很小的时候就随着父亲住在外地,户口迁了,也就很少回到家乡。倒是我读书的时候,因为方便,有几年时间,周末就往他家里跑,所以,小时候的他我挺熟悉,一听声音就知道是他。
我毕业后,随着工作的迁移,跟荣子见面越来越少。对于他的情况,都是间接听来,关系如此淡漠,怪我不是了。在不知不觉之中,我们把一些亲情也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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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回家探亲的时候,我偶尔听到母亲说起荣子的事,知道他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结婚,就连女朋友也没有,他可是40出头的人了呀。
我对荣子有一种骨子里的亲近,尽管没有多大来往,却没有陌生感。那天饭后,荣子趁着醉意搂住我的肩膀,满嘴跑火车。
我一点都不忌讳地说:“你也该结婚了吧?你父母该着急得很呢。”
“我怎么结婚啊?一个合适的女人都没有。况且,我没房没车,住的是父母的房子,还有谁愿意嫁给我?”
“姐可听说了,与你青梅竹马的女孩子等了你那么多年,你都不接受她,怎么回事?”
“以前对她没感觉,现在她已为人妇,再也没有机会了。”
“那还有别的女孩子,考虑考虑吧,终身大事不可再耽误了。”
“真的没有合适的人了。要不姐介绍一下?我要求不高,只要是女的,活着的,就可以了。”
我听了有些气炸!这都是哪跟哪啊,要不就是真醉了,否则就是个没有正常意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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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想当年,小小年纪的荣子极其聪明,读书时两次连跳两级,一年纪跳到三年级,三年级跳到五年,别人读六年小学,他只读四年,同样能够以优异的成绩考上初中。
荣子读初中的时候,离开了父母的视线,加上二叔工作太忙无瑕顾及家里,荣子跟上了一些不爱学习的同学,变得不思上进,成绩一落千丈。更可怕的是他学会了打架斗殴,大有九头牛都拉不回的架势。
如果不是荣子参加打斗被tong的那一刀,也许他会在那条道上走得更远,那一刀警醒了所有的亲人,当然也包括他自己。但是,荣子的学业也断送了,他连高中都没有上过。
再后来,荣子进入社会打拼,磕磕拌拌,直到现在才拥有了自己的装修公司,虽小,但还是有奔头,就是他的终身大事令人扼腕叹惜。我在想: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如此巨变呢?
我忽然想起了以前看到的一段话:一个木匠砍了一棵树,把这棵树做成了三个桶,一个装粪叫粪桶,众人躲着;一个装水叫水桶,众人用着;一个装酒叫酒桶,众人品着。桶是一样的,因装的东西不同,命运也就不同。
这里的桶可以理解为一个人,一个人所处的环境不同,塑造出来的品性也不同,这类型是不是接近于孟母三迁的道理呢?
无论怎样,我还是希望荣子能够拥有自己的家庭,过着普通人的生活,毕竟人生苦短,家才是人间最温暖的港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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