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是黄土坯房子,一样是石头打的地基,只是用黄土泥粘合。黄土混水再加上麦秸打成泥,然后用四方的模子压成形、晾干做成坯,起墙。墙中间一个歪拧着黑圆木的大梁,向两边各是几十条细长的椽,椽与椽之间用高粱杆和黄土泥填充,上边再覆上一层水泥石子!这便是它的通体的结构!
院子里有一大架葡萄,从葡萄架下穿过,就会看见主屋,两大块石头做为台阶,指向主屋的门,依旧是通体黑色的木头做的,从上到下依次是纸糊格板窗,贴哼哈将木板门,20公分门槛!要抬高脚才能通过,朝东看是一个大炕,睡过我父亲的童年,也睡过我的童年,它还见证了四世同堂的故事!当然它沧桑的记忆的门缝里也会掩映着,关于我的故事!
清晨,公鸡响亮的鸣叫,会唤醒这里最勤快的农民,外边天依旧蒙着层黑色,屋里15瓦的灯,泛着昏昏的黄光!爷爷起了身,正穿着衣服,老奶奶做了起来!姑姑还睡着,一会也要做饭,我大多时候会被爷爷他们低声的对话弄醒,然后眯着眼对着15瓦的灯泡,把它的光挤出线,然而试着移动它的方向!
一会儿,爷爷、奶奶下了地,老奶奶在门槛上坐了,姑姑要做饭,我负责烧火!
那一缕黑色早已褪去,街里没有自来水的人家,担上扁担,挂两个铁邵(铁水桶)“吱呀吱呀、、、、”的到铁辘轳大水井打水,路上会和其它见到的人寒搀几句,无非是‘起的早啊!做什么饭啊!’之类的!然后,你可以看见家家烟囱里吐出的清烟,道告着清晨的结束。
我们会叽叽喳喳的上了学,爷爷有时做了冰糖葫芦,踏着有大梁的自行车,去别的村子卖,老奶奶带一个大pu、tong(一种用玉米的皮,编的做垫)一辘辘糖葫芦,在我小学的门前卖,我只负责趴在地上玩玻璃球,然后输了,没出息的哭一顿!
放学时,我通常时带着老师用棍子在屁股抽过的痕印,到邻居家那里玩会沙子,被他家比我大一岁的小孩欺负一顿,然后哭着,带着两股黄冽洌的鼻涕,回家!迎接我的是猛擦一把鼻涕,和妈妈说我没出息的臭骂!我也总要说,我不是打不过他,我怕万一把他推猪圈了!
爸爸会在天快黑时,开着我家的破三轮(金娃,那时候也算高级货了,只不过,不知是生锈还是撞过什么,感觉很破)回家!那时妈妈的晚饭通常只差一步了,我们多是会在大门口,听400-500米外的车响,要看看谁猜得准!
那时候,晚饭过了,通常是要到奶奶家,一趟的!我会暗暗要求爷爷再给我留碗饭(我少时巨能吃,一般妈会限制我的饭量!这也没办法,我四、五岁时一顿都是两大碗了)!然后妈妈回家,我留在这里。
那段掩在门缝的时光黑夜里,黑白电视机带着花点,时不时‘呲呲···’的响!我们做在炕上用木头棍穿山楂,为了明天的糖葫芦,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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