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弟弟的情书——我一直爱你如生命
在我写下这些文字时,你就睡在我身边,皮肤白净,呼吸均匀。我很爱你,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但是现在的你,连亲我一下都不愿意。
你出现在我十二岁那年的春季。整整十个月,我压抑着要当姐姐的欣喜,努力想象着你的样子。第一次见面时,你还在襁褓里。我坚信我和你会有感应,所以在心里对你说:“你好啊,小生命。”但你并不给面子,闭着眼睛,两只核桃大的泡椒鸡爪一样的小手一直在空中挥动,像是在吆喝:“臭姐姐,靠边去。”嗯,看在你小的份上,我原谅你这么无礼。
后来,我就一直看着你长大,看着你一点点变化,又陪你度过了九个春季。一个生命成长的过程,总是带给人很多欣喜,尤其是天真单纯的孩子。你说,以后如果爸妈去世了,你也要嫁人,都没人给我做饭,我自己怎么办。你说,姐姐你骗人呢吧,你的镯子以后肯定会给你老公,不会给我媳妇哒。你说,有人欺负你你别怕,如果我打不过还可以让爸爸帮你打他。你说,这么简单的题都不会做,姐姐你好蠢啊。
爸妈说你争强好胜,还比我聪明。你现在已经很在乎考试成绩,每次考试前都会很担心。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件好事,但我只想力所能及地为你遮风挡雨,想让你在成长的过程中能一直开开心心,随心随性。即使以后你选择了边缘化的路径,也没关系。不是大部分人都认同的道路就是对的,只要你是真的喜欢,知道如何追寻在你生命中算是正确的东西,其你的,真的没关系。
我知道你以后会犯错,会不乖,会在青春期叛逆时惹我生气,会尝试着吸烟打架,会白衣飘飘,轮廓分明,会走在大街上冲好看的姑娘吹口哨,会对某一个姑娘深深着迷。会遇到一个能让你承担起责任的人,然后成家生子。会成长为一个普普通通的平常人,双眸失去灵气。会变得大腹便便,忙着顶天立地。会手足无措,无能为力,也会逃避。不要紧,以后不论变成什么样子,我都陪你走下去。
我希望,在人生真正开始时,你对待一切都还能像小时候打姐姐时那样无所畏惧。不要太过看重、追逐名利之类的东西,更重要的是修心。认认真真对待自己生命中出现的每一个小仙女,一定要做到尽职尽责,彬彬有礼。如果可以,有了第一个女朋友时一定要告诉我,我会和你本人一样高兴,或许还可以提供一些掩护和支持。还有还有,一定要有能力,为自己心爱的人撑起一片天地。失恋了也没事,我们家的汉子,不缺柔情,更不缺血性。如果遇到了什么挫折和麻烦,最好还是自己解决,我不能一直为你遮风挡雨,总有一天,无可奈何,我也不得不离开,即使我不愿意。以后不论选了什么样的路,都要好好学做人,学会尊重,学会感激。
我不知道以后你能不能看到这些字,如果看不到,没关系,等你长大懂事了,我再慢慢告诉你。再告诉你一个秘密,第一次听到《姐姐》这首歌时,老姐我老泪纵横,痛哭流涕。如果可以,长大以后,你能不能唱给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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