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停下脚步回味过往种种,唏嘘那样的人生不酷,直至填满童年身影的奶奶突然离世,恍然忆起孩提时代居住的小院。
1. 初夏的热爱
好似有记忆开始,爷爷奶奶就围绕着小院忙碌。他们的小院很是简单,两间小瓦房,中间站着一棵记不清几岁的柿子树,外加一个无门锁的院落。院落的两边站立着高大的杨树先生,炎夏来临,是它挥舞着臂膀、和着奶奶摇曳的竹扇,为我们驱赶着蚊虫。我们总爱提着灯笼欢快地拔它腿上的婵儿,以此换取零钱买最爱的冰棒,烦躁的夏天也因此变得令人向往。
2.小小贪吃嘴
那个时候,我们放学的第一件事就是冲到小院喊一声爷爷奶奶,然后跑到锅边看今天是她爱吃的米饭,还是我爱喝的的面条。我们会因为没吃到喜欢的而不开心,每到这个环节,爷爷总是笑嘻嘻的拿着零食补偿我们,那时的小院洒满了阳光,正如我们脸上洋溢的笑容。
后来的小院,不得已拆迁换去了别的地方。新建的小院套上了大大的门锁,穿上了厚厚的围墙,唯独没见威猛的杨树先生,庆幸的是它依旧是那个小小的可爱的两间小瓦房。
3.都在水土不服
小院的柿子树每年都会结很多可口的柿子。年幼的我们会趁爷爷奶奶不注意,把那未完全成熟的柿子摘下,一口咬下去涩的我们直摇头,最后呲牙咧嘴乖乖等爷爷奶奶拿给我们吃。但自从小院拆迁把它移栽后,它就再也没了昔日的风采,我们以为它只是暂时的水土不服,不曾想从此之后它如沧桑老人般在风中摇摆,再未结出甜甜的柿子。
4.慢慢褪去的稚嫩
再大一点的年纪,我们慢慢离开了小院,跟着当校长的爷爷去了他任教的学校。那段时光,奶奶总是叹气,抱怨爷爷为什么要跑那么远教学,为什么不能在家里的学校任教,为什么离开小院,为什么……为什么……或许那时候的我们还不懂什么是分离,什么是想念,只是责怪奶奶太啰嗦,事太多。但多年之后的这一天我幡然醒悟,原来奶奶的爱是如此简单。
那时最期待的就是春节,因为小院总会挤满四面八方归来的亲人。他们有说不完道不尽的话,我们有吃不够填不饱的肚子,还有最想收的压岁钱。可是爸妈总是以各种为我好的理由,暂时存放红包,所以爷爷奶奶专门给我们发专属大红包,任何人都不能没收的那种。工作后回去的春节,我们以为给她几百块就是最大的爱,奶奶总是说:"你们挣钱不容易,还都是小孩子,回来过年就好,给什么钱,我们有,你们自己留着花。"
5.但愿成长不是痛换来
后来,慢慢长大的我们,各自离开了小院。再后来,我们逐渐淡忘了那个陪伴我们长大的小院,直到奶奶突然离世才匆匆回去一趟,而记忆里美丽的小村庄早已逝去,只剩一排排光秃秃的房屋和几棵孤零零的小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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