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渐渐地,我发现除了喜欢提问的老师总是会变着法提醒我以外,其他老师一般不会发现角落的我在分神。
于是,我开始学起初中时候,上课瞌睡了就直接趴课桌上睡觉。
大概有的老师也发现我睡觉来着,不过心里肯定琢磨着,坐在墙角的学生估计也不是什么好学生,随她去吧。
于是,我就在这样一次次的“随她去”中,变得愈发大胆。语数英上课,我也睡觉。伤春悲秋了,就可以在日记上洋洋洒洒写半天。
这就是使我成为差生的致命伤,但当时的我意识不到这个问题。
我只是在心里默默地想,这算什么,我已经比初中时候收敛了不知道有多少了。那时,我丝毫记不起当初紧箍加身,不努力占领山头就毋宁死的感觉。
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温水煮青蛙,我已经成了那只可怜的青蛙,但却并不自知。
但事实上,贪玩的我却有着极强的毅力,如果不是那条把我整个人搅乱的导火线被人点燃,我大概还在时刻警醒中勤勉不倦,而不会陷入发呆涂鸦写日记的恶性循环。
初中时候,我就表现出一定的写作禀赋,到了高中这禀赋毫无悬念被语文老师喜欢上。
但语文老师鲜少在班里读我的作文。她会在班里说我的作文写得非常不错,有兴趣的同学可以借阅。
她不愿意公开读是有原因的。高中后,年纪稍稍又大了一点,我到了为赋诗词强说愁的年纪,所以作文里充斥着悲伤愁绪之类的低迷气息,不正能量的东西是不值得宣扬的,但又实在有些文采,于是即便不读也忍不住提上一嘴。
而所有的文艺青年,最初对文字之美的感知,大概都是从忧伤中扑捉到的。
有好奇的同学听了老师的话后,问我借作文看。其中就有一个文艺青年,三看两不看地,就觉得我文美人好,喜欢上了我,于是糖衣炮弹和甜言蜜语频繁而不定期地朝我袭来。
那个年纪的小女生,心中大概都有一个公主梦,后来的一切告诉我,这样的梦,不做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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