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到房屋后菜园子还有大青菜,可以到城里去卖掉换点钱回来。
来到菜园子,一股寒气直面扑来,冷得我浑身发抖。被雪覆盖的大青菜,仿佛倦曲着身子缩着头静静地躲在被子里。我一手拿着起菜的刀,一手轻轻地推开雪,一棵一棵地把菜起好,放在柴篮子里,起了两柴篮,冰凉的雪几乎把我的手都冻僵了。
弱小的我拿起扁担,挑着一担菜,感觉千斤压力在肩上,想到母亲躺在床上,我只有鼓起勇气一步一步向城里走。
天上的雪还在飘,路上行人很少,连天上的鸟也没有一只,不知躲到那里去了。行走在雪地里里,深一脚浅一脚,脚上的破解放鞋都湿透了。
走走停停,气喘吁吁地一个小时后到达了位于白塔东路的跨塘桥。把菜担停在了桥上,低下头一声不响,等待前来买菜的城里人。一位年老的妇女,走上前来看来看我篮中的菜说:“多少钱一斤?”“1角”我回答着。“怎么这么潮的菜还要卖1角?”她头也不回离开了。过了半个小时还没有卖出一棵菜,眼看时间也不早了,心里变得焦急起来了。
曾听过村里人说过,阊门外的皋桥上人多,能卖出好价佃,又挑起担匆匆前往皋桥头,迈着沉重的脚步,大约半个小时后终于到达了皋桥。停在皋桥上,来来往往的人也多了。一担菜你一斤我一斤也很快卖掉了,怀惴着3元多钱,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皋桥上“杜三珍”飘出的猪头肉香,钻入了我的鼻中,只能咽下口水匆匆赶回去。
寒冬的大青菜,让我久久地深深的陷入回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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