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很单纯,复杂的是人。贪欲与好奇心便是人类永远的动力,寄由人类的思想与创造力延伸出无限种可能。
就像虎与狼的幼崽,每个人也都有一段可爱的童年,但这丝毫不影响他们在未来成为一个好人,还是一个坏人。
我面前的这三个人就是彻头彻尾的坏人。因为我不认为拍死一只苍蝇,杀死一只毒舌就是伸张正义之举,对于吸血鬼也是如此。不然,为什么要叫吸血鬼呢?
冰块炸裂,我扑倒其中一个人,因饥饿而长长的獠牙洞穿他的颈动脉,我吸食了一定量的献血,同样的方法,我也用到了另外两个人身上。
这是我第一次直接吸食人类的献血。我不知道是因为激动、兴奋导致了大量的肾上腺素分泌。还是看见他们在我面前挣扎,产生出了强者对付弱者时才有的美妙的快意。我竟然听见了自己的心声:身为一只吸血鬼,本该如此。突然想到肉食动物捕猎,也许不仅是为了填饱肚子,更是为了过瘾。
过度压抑本能,一旦爆发必然产生更为强烈的感受。但这三人罪不至死。他们只是跟随人类主观意识行事。他们不会听信一只善良的吸血鬼掏心掏肺的解释。他们的好奇心也远大于对非我族类的慈悲心。
我喂饱了自己,把他们三个捆好后,推来实验室的大门,一道阳光打进来,导致我推门的那只手直接烧焦。
已经过去一夜了吗?这怎么可能!
“这是人造阳光。就是防止你们跑出去的。”被捆住的其中一个人说:“这里是吸血鬼的地狱。”同时,他也很惊讶,因为他们没有看到我被阳光引燃,化作灰飞。
我无暇理会他们,刚要关上门,就看见阳光里有一道人影慢慢走近。
那是一位身材婀娜的女人,身披着万道光辉,像一位美丽的天使。
我提高戒备,死死地盯着她,传说中,天使与吸血鬼才是猎户也猎物的关系。
随着她一步步走进,我看清了她。记忆中,我从未见过这么美丽的女人。如果人人都是上帝咬过的一口苹果,那她就是上帝舍不得咬上一口的那一个。因为连他也认为破坏完美真的是一种罪过。但我不是上帝,我想吸食她的献血,因为喜欢,更是出于雄性的占有欲。上帝不肯染指,不代表一只吸血鬼不能。
“对不起,我来晚了。”她说,她看着我说。
我有些不置可否,问她:“你确定,有必要向一只吸血鬼道歉吗?”
她看向另外三人,说:“因为你遇见了他们,所以我猜到了你的遭遇,道歉就成为一件很有必要的事情。我是在向你的尊严道歉。”
我问:“你是谁?他们又是谁?”
她说:“我是149局462所的调查员伽楠,他们曾经也就职于那里,但在很早之前就叛变了。”她环顾了一下周围,继续说:“这是仿造的462所,但无疑比真正的462所更先进,很多地方都值得借鉴。”
我看了看慢慢恢复的手,发现她也好奇地看着我的那只手。我说:“你为什么来?”
她说:“第一是为了救你,第二带你走。显然,我要执行第二项任务了。”
我说:“那你带我走吧。”
她迟疑了一下说:“我真的会带你走,但有些事情还是说明白的好。”
我说:“你是怕半路另生枝节,比如我杀了你。”
她摇了摇头:“你没杀过人,这是你的底线。我们十分了解你,不然,你也不可能活到今天。但我还是想说明来意,这样你就不会半路逃走。”
我看着外面的阳光,视力变得越来越差了,眼泪止不住地流,便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跟你走。”
她转身关闭实验室的门,对我说:“有一件比你更为棘手的事情,局长说也许你能处理。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比我更为棘手?”我莫名其妙地重复着她说的话,反问:“我怎么棘手了?”
她说:“既然你现在安全了,而且你也不会做坏事,所以你的危险等级可视为0。我们需要你去对付一只僵尸。”
“怎么对付?互啃吗?”我几乎是脱口而出,电影里的僵尸,应该是奇丑又奇臭的东西。一想到此,我的心理阴影便被无限放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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