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教育就是把学校教育忘掉,留下来的那些。”
毕业后,想起我的那些可亲可爱的老师们,我已想不起来他是怎么教我的又教给了我们哪些知识,更多的是这位老师平常行为、性格。老师一句随口而来的表扬都让我们欣喜不已,老师淡淡的微笑都让我觉得学习是如此美好的一件事。
初三的时候,下课放学后的时间都拿来练习跑步和投铅球。练习800米时,教我们的洪老师骑着自行车在我们后面赶。男同学跑得快,一群女同学累得在后面慢慢走。教我们铅球的是何老师,一个皮肤黝黑的男老师。他没教我们怎么投,倒是经常夸我们投得好更让我们积极去练习。
我常以为当老师的,最重要的作用不是交给学生知识,不是提高学生成绩,而是给学生向上的东西,让他保持对一门学科的热爱进而对生活的热爱。
(一)
有一位家长朋友说“老师,我希望我的孩子健康、快乐,其他都不重要。”我明白他的意思,这里的其他应该是指学习吧。
电视上的金星曾经在他的脱口秀上说,她从不去开家长会,因为她不认同中国的教育方式。她的孩子成绩中等就行了。现在,她的大儿子成绩中下等,她也不介意的。这估计是要让一批老师,领导气死的节奏。
事实上,作为老师的我也非常认同这样的观点。因为我们的教育是以牺牲学生的兴趣为代价来获取学生的高分。你以为得到高分就行了吗?不。君不见高考填志愿时那些年轻好儿郎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趣味在哪,君不见学成归来的少年郎对自己所攻学科毫无兴趣而只为完成任务甚至是糊口,追名逐利。尽管这样,社会还是一层层地问老师问学生要成绩。
南明教育集团干国祥校长曾说,如果你想让你的孩子快乐活泼有序成长,那么请你到南明来;如果你想提高学生成绩,要高分,那么你还是别来了。
“欲速则不达”。中国式的教育不给学生失败、等待、探索和持续渐进的机会,大概就是太“欲速”了吧。
(二)
“老师,我喜欢上语文课可不喜欢写语文作业。”这大概是2018年最值得我思考的一句话。
我觉得这与我有关系。在语文课堂上,我的教学思路是清晰的同时也是跳跃的。随着课文内容,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好玩的语文课考试却不好玩,因为考试完全拿不准。不记得哪位语文大咖说过,语文课堂应该是幽默风趣的,学生在语文课上是好奇的,放松的,但学生在语文这门课上不容易拿高分,因为语文课是活的,不拘泥单一的文本解读。如果我们把一种解读方式教给学生,学生学到的可能是知识而不是语文的趣味。
传统语文教学又可能是和考试分离的。语文考试也许真和课堂无关。语文课堂可以交给学生读写知识,听说却未必。有些同学性格使然,不善表达却善书的学生比比皆是。
有一次,试卷上考察清代诗人袁枚《所见》,“牧童骑黄牛,歌声振林樾。意欲捕鸣蝉,忽然闭口立。”问,这首诗表达诗人怎样的思想感情?生答:对这个骑黄牛孩童天真无邪的喜爱之情。但标准答案是对乡村田园风光的喜爱之情,呵呵。
(三)
文本的三种不同解读方式。
初读南宋词人辛弃疾的《清平乐村居》
,你会被词人描绘的怡然自乐的宁静乡村图所感染。“茅檐低小,溪上青青草。醉里吴音相媚好,白发谁家翁媪。大儿锄豆溪东。中儿正织鸡笼,最喜小儿无赖,溪头卧剥莲蓬。”
这边厢,宁静的乡村小院里,老夫妻俩坐在一起一边喝酒一边微语呢喃。那边厢,三个儿子各自做着自己的活计。那顽皮的小儿子哦,在趴在长满青青草的溪头,剥那莲子吃呐!
其实,也不尽然。薛法根老师认为,透过“乐”读词人的“悲”。当时的辛弃疾被贬到江西上饶,故乡山东被金兵占领。他满心抗敌换来的却是权贵的打击排挤。此时的将士是应当在战场奋勇杀敌的而不是贪图安逸的田园生活。如此解读,遭到许多老师的反对。不管是正确与否,至少将自己别样的阅读视角带给学生。
赵俊友老师又从“醉”一字中教学生来体会词人因何而醉?是美景是相媚好是三儿的懂事孝顺亦或是醉眼婆娑呢。不错,你读到的是哪一种就是哪种。
所谓的语文课啊,就是将自己的解读所得交给学生。
“我把学生叫做小朋友,每个学生都是我的朋友,小朋友。”这声音犹在耳畔。朋友之间可以犯错可以不解可以相互勉励,但不会期望一定佼佼。朋友关系到底比师生关系来得温和,叫人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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