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木果儿和大民出门吃饭,和很多出门的人一样,出发时走得很坚决,但来到街上就又很犹豫,想到最后又去了那家随处可见的沙县小吃。
店是新开的,很干净,木果儿和大民点了两份面和两碗混沌。还别说,味道真是不错,两人吃得兴起,北方人低俗的一面又开始展露。
“老板,有大蒜吗?”木果儿问道。
老板娘看了两人一眼,很不情愿地拿过来两瓣具有南方特色的小蒜,两人费劲刨开塞进嘴里怎么都嚼不出蒜味。
“妈的,太不爽了。”大民边吃边抱怨,说着抬手喊道“老板,来一头大蒜。”
“我们这一头大蒜是要收费的。”
“行行行,来一头”
老板从后厨出来拿来一头少了两瓣的小蒜,很明显刚才那两瓣蒜就是从这上面抠下来的。两人拿过小蒜,在矬子里挑了几个不太矬的蒜瓣痛快地把饭吃完。结账时,老板果真多收了一块钱。
出门后木果儿和大民抱怨“怎么吃头蒜还要钱?在北京吃沙县从不收钱。”
“你刚到这,南方人的好多习惯肯定不适应,但他们是这样的,做事按部就班讲条理,会把丑话讲在前。不像北方人那样事前很大气,很仗义,什么也不在乎,到最后真出了事又……”
大民的话让木果儿不知道该怎么接,因为两人的观点很少会有分歧,但他细想这些年的经历确实是吃过不少这种亏。这个时代里的人多数都安稳在自己的小生活里,又能有几个是表里如一的大气呢。
与其先大气后小人,还真不如彻头彻尾地小气,这样至少还算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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