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坐于卓前,正焦灼不安。我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
窗外正下着雨,这场雨大概是内蒙古高原快要入冬的最后一场雨,才是阳历九月的一天,我已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冷。冷的我往身上加了两件衣服,一件秋裤,一件卫衣。等这场雨停后,可能还得往身上再加些衣服。
对于冷,我是十分惧怕的,这也是我在南方流浪五年后,决定一路向北,去北方的冬天里拥抱暖阳。
南方的冬,阴冷潮湿,每个房间里都没有暖气,北方的冷,干燥而枯寒,但它有暖气,有火炉,不管你在外面遭受多大的冷意相扰,进了房间,一股暖流迎面铺开,使人通体舒泰。
但现在这是一个雨天,与雪天还有些距离,我的焦灼不安,并不是因为这场雨,连续多天都是如此,焦灼不安已成为眼下我沮丧情绪里的一场梦魔,我无时无刻不在忍受煎熬,曾引以为傲的心态,以为总能在书里找到些良药,目之所及厚厚一拓书,却对我的病无从帮助。
一个人做了那么多年想引以为傲的事,在今天,以另外一种方式逆袭而来,着实让我有些措手不及,我担心的无助,恐惧,绝望,孤独,虚伪,自欺欺人,这些感受全一下子钻进我的心并牢牢镌刻在心房,形成一张结实的网,相互倾轧又相互融入,最后时时刻刻侵扰我。
这时,我想起多年以前梦中的那片海,蔚蓝蔚蓝的。为了见海,我独自一人走了一千五百公里,当我兴奋的站在瘦骨嶙峋的山脊望见那片海时,发现这片海是墨绿色的,泛着水沫的海,大大超过了我的预感,我第一次知道梦中所见,只是几种自以为是的混合物,也许在别的地方海是那样蓝,但在我这里,它是墨绿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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