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上坡沟壑两侧几乎看不到构树,最多的是槐和酸枣树。槐花开时满坡的香甜抵不过那只落在槐叶上的“蹬倒山”蚂蚱,你体会不到它的逃离我会有多么的遗憾——火烤后诱人的香没了!
印象中的秋天是忙碌的。霜降后,到了红薯收获的季节。刨到一个大的,开心的称“红薯王”;拧去泥土,装上架子车。刨片晾干需要摆片、翻片、拾片,最担心的就是天气,听说要下雨,一家人都慌了起来,还没晾干就要拾起来,否则就只能吃发黑的红薯片;最倒霉的莫过于刚摆好片晚上就下雨,没办法,只能如此了。下坡需要驾驭能力,把车杆高高抬起使车屁股摩擦地面,记得那时候评价耕牛好坏也得看它下坡的驾驭能力。入窖时父亲用绳把我吊着顺入窖口挺兴奋的。棚藏薯片干儿粉后是家庭的主食,对小麦面的渴望犹如今天对红薯面的喜好。
每年的秋,心中有一丝的甜。沙沟附近的北坡地坎上有柿树,秋风染红柿叶,也催熟了柿子。柿树上总有几个一般人够不着的。喂牛的草篓子先放着;仰着头,在红的柿叶中找那渴望的“晶莹剔透”;垂直下方垫上绒草,铺上柿叶,看了又看,瞄了又瞄;确定柿子一定能落在上面便开始爬树;爬到了吊着柿子的分枝,轻微一摇,啪的一声,肯定是那皮薄如膜满仓剔透红色软膏的柿子开裂在铺垫上;吸溜几口,再找下一棵;无望了,才挥起喂牛的镰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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