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愁云密布
等季凡和焦文霞把舒玲扶回办公室，舒玲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浑身瘫软般歪在沙发上。披头散发的样子，让季凡泪流不止。她小心的把舒玲放躺在沙发上，用五指把她头发两边梳开。映在她眼前的是一张苍白、毫无生气的脸，泪痕横七竖八流得满脸都是，汗水、泪水和污垢混合在她漂亮的脸上，越发显得惨不忍睹。除了嘴角不时的抽动，让人感觉她还活着，四肢却一动不动。大热的天，用手摸着舒玲的手，浑身冰凉。吓的季凡赶紧把她抱在怀里，不停的用手顺她的后背，嘴里不停念叨：不怕，不怕。
焦文霞也拿出一张湿巾，弯下腰擦拭着舒玲脸上的脏乱。楼下材料科和生产科的女同志都来看望舒玲。见识了老四的无赖，第一次大家感到舒玲的不易，这与平时爱笑爱热闹的她判若两人，戴着面具示人的舒玲，在她不被人知的笑脸下有着怎样一颗伤痕累累的心啊！
刘主任听说此事，推开了财务门，看大家都围着舒玲，丢下一句：都没事了，拿眼看着季凡，大家都没出声，材料科的小白站起身怯怯的走了出去。张工对刘主任说：“舒玲不舒服不能看吗？”
季凡背对着门口，并没有看刘主任的脸色，听此话把舒玲平放在沙发上，活动一下被压麻的腿，抬头问刘主任：有事吗？没事，我陪下她，这算不算请假。
刘主任不吱声，背转身跨步而去。
出门碰到了财务科长，他打趣的说道：“你们科的人真有能耐，把架都吵到大街上了。”
财务科长瞪着他回敬：看你能的，底下人骂你，你知道？
刘主任气焰立马收扰，灰溜溜的回自己办公室洗桑拿了。
林领导和高领导听说后，私下叹息不止，都没想到舒玲那么开朗的一个人，遇到一个如此颠覆三观的浪人。
季凡一直等舒玲气息平稳，脸上渐渐恢复颜色，才起身端起她的茶杯，让她喝口水缓和，舒玲无力的抬起手，颤抖的伸臂要端，季凡急忙把杯凑到她嘴边，她就着杯沿，咕咚咕咚一口气把水全部喝干，才有了一丝起色。两只眼睛空洞的看着前方，很长时间不能聚焦。季凡和和焦文霞看她神情，都在低声劝她想开点。还有孩子，车到山前必有路。
说了半天，两人都没说到舒玲心里，她还是愣愣的不知所以，季凡推推她，舒玲才动了一下眼珠，嘴唇嚅动一下发出低沉的声音：我没事。
唉，这还没事，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舒玲以前都是怎么经历的。
二人看着舒玲时，就听刘主任在外面大声吆喝季凡的名字，季凡脸黑黑的起身对舒玲说：你冷静些，我去看看。
季凡走向主任办公室，刘主任不高兴的说：“自己工作不干了，瞎凑啥热闹”？
季凡正想回应，刘主任正色道：“以后少和财务来往，没事在自已办公室待着”。
季凡没吭声，心想，你和舒玲吵过架，可我没有啊！你不待见她们，难道话也不能和他们说吗？
没正面回答主任，季凡心情落寞的走回自己办公室。经此一事，忽然感到自己办公室也不是那么热了，回想舒玲的现状，她心中猛的闪出一行字：婚姻是爱情的坟墓。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