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多情
美貌的菜花1415926
原创
2022-9-914:15吉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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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大魏最受宠的公主,父皇从小就待我与其他子嗣不同,照着太子还要亲厚两分, 不过我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因为他亲手勒死了我的母妃。
我的母妃是本朝唯一的一个皇贵妃,位同副后,出身将门,荣耀万丈,却也因为其身份显赫,所以受到朝局的诛连.
还记得那一年我才六岁,外祖一家因为叛乱被诛灭满门,父皇犹嫌不够,削首,曝尸,外祖一家人与奴仆家丁一样,像畜牲一样,就那样胡乱的把尸身堆在一个几丈深的大坑里,然后父皇再命人浇铸铁汁,说要压得他们生生世世都不得翻身。
当晚母妃便举剑冲进了父皇的寝宫,那时他正搂着新晋的美人调笑。
母妃一晃便是入宫十年,长久到人们似乎都忘记了她当年未出阁时也是个武艺精艳绝纶的将门虎女.
可后来母妃看到了追随她而来的我,稚子何其无辜,于是便心软了,最终父皇也 只是被刺伤了肩膀。
可帝王之尊却最是不容人挑衅的,他当场就用窗帘布,就在我面前活活勒死了母妃。
其实,父皇当年便知外祖一家人的无辜,只是卧榻之侧,怎允他人安眠?
父皇从此便对我格外的好,把我养得骄纵
任性。
在我十三岁的那年,我爱上了一个进宫念经的和尚。
那一年的无尘刚好双十,端坐在祭台之上,宝相威严,唇红齿白。
父皇说他是离上天最近的人,是我大魏最年轻的禅师.
我说想嫁给他,如此好看的人不拿来生儿育女那就太浪费了.
父皇宠溺地刮了刮我的鼻梁,微笑不语。他说我还小,正应该是刁蛮懵懂的年纪,想去便去吧!
只可惜无尘四大皆空,我白白努力了六个月,他压根眼中就瞧不到我.
我堂堂一个公主,却跑去撩拨一个出家人,皇后说我太不像话,于是请了当朝太傅专门来调教我。
张太傅是个年过三旬的中年美大叔,五绺须然,一身青衫,倒是没有这些京官身上的迂腐,气质上多了几出尘。
于是我便介绍给了他两个的五庄观的仙师,像他那样的人就应该出家求仙问道的呀!一生闲云野鹤,而不是在宦海浮沉,受俗世沾染.
张太傅笑着对我说,他在府中早就有了妻子,妻子也为他生下了儿子.
亲族妻儿,他一项都舍不下,还有府中的花,那是下人专门从苏州运来的一株绿牡丹,名贵非常,取名“青衣娘”……
我听了,哭着跑进了雨里,这样的人才既不爱我,又为何会受其他的俗物所累呢!不应该,不应该呀!
不过我也没伤心几天,在我十五岁那年,我又迷上了一个唱戏的反串旦角,他的扮相极美,宛若惊鸿。
父皇也很是迷恋他的,不过他可不敢明说,只在我邀人入宫唱戏的时候,他躲在角落里偷偷地看.
父皇是爱极了那戏子所扮的虞姬,每每到虞姬自刎时,他老人家都会潸然泪下,哭得不能自己,口中轻呼,“南儿,南儿…….”
其实这世间最不值钱的就是他的帝王之爱,一个大子儿都卖不出来,一个搞不好还会丢了性命,连累全族.
我从小便聪颖过人,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原本只是在姑母家的堂会上匆匆只撇了一眼,只一眼我想便察觉那台上的戏子五官像极了母妃,那个父皇爱极了而又背叛了的苦命女子。
我的父皇虽说为人卑鄙了些,却是个一心只为天下的明君,我早知这些个情情爱爱的是绊不住他的手脚。
果然,他也只宠幸了那戏子一个多月,便悄悄把人处死了,也不知当时他是否体会到了当年勒死我母妃的快感。
之后,我便整日撒娇撒嗔:“女儿不依,女儿不依,女儿好不容易找到了个容貌齐整的,现在却被父皇弄得鸡飞蛋打,一场空欢喜!你赔!你赔……”
“好!好!好!”
父皇好不容易才抢回了被我拽得生疼的胡子,他笑我爱的肤浅,爱人皮囊.
我大方地承认,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有什么不好的?
至少在我能放肆的年华便尽情地去放肆吧!搅他个轰轰烈烈,便也是一生无憾了.……
隔日,在我的寝宫之中,我便收到了双手被缚的刘子逸,双目赤红,仿佛痛苦难耐。
当时我承认,我和我的小伙伴都被惊呆了!
这可是国公府的庶长子,虽说占了个“庶”字,可毕竟也是出身名门,父皇现在都玩得这么野吗?
说绑就把人绑过来了,怎么跟捆猪一样?
我漫不经心地把玩他胸前的碎发,“做我榻上的知己,我便助你复仇可好!”
我从前便听说了,他刘子逸的生母才是那位国公爷的原配。
只不过百日夫妻似海深的情义却没抵过旁人的四两胸脯,结果就是这位国公夫人不但没能守住自己嫡妻的位分,还牵连了儿子.
“好啊!那你便叫声夫君来听一听……”
刘子逸舔了一下自己干裂的嘴唇,笑得摄人心魄。
行啊!大丈夫能屈能伸,皆为活命而已,才能以后徐徐图之。
从前总见这小子一本正经,温文尔雅的模样,却没想到,骨子里还藏了三分邪肆 。
“我的夫君可不能是你,本公主将来的这副身子可是有大用处的!”
不过,爱风流爱美人,古往今来,又真的有几人能做到像无尘那样,四大皆空呢?
我也是趁着他药性未散,上下齐手,把便宜占了个够。
从此,刘子逸便被贴上了公主“面首”的标签。
你别看听着刺耳,可在朝局之上却极其有用处的,他都没进科举,不到3个月便坐到四品大理寺卿。
在刘子逸带头查抄国公府的那一天,从国公府的地窖之中救出了许多被掳来的清白女子,其中最大不超过十四岁,而最小却只有六岁, 现场简直是惨不忍睹,丧尽天良.
我手持长鞭,一身粉裙站在旁边给刘子逸助威,任是太子的府兵也不敢有丝毫妄动.
刘子逸:“公主殿下,您能不能别幸灾乐祸得那么明显,都乐出声了!”
“是吗?”
此时我脸上的笑容扯得就更大了,父不仁,子不孝。
千万别跟我讲什么人伦,只要是他欠你的,只管讨便对了!
太子失利,父皇一下便病倒了,人也苍老了许多。
“晋阳,你是还在恨吗?”
我端着药碗,一双狐狸眼笑得眯成一条缝了。
我因为他失去了挚爱的母亲,他也因为我失去了心爱的儿子,既然都公平了,我还有什么好恨的呢!
“父皇,人家太医都说了,您这病就是忧思过盛,怎么还敢胡思乱想呢!来,乖,咱们先把药喝了吧!”
“你给我滚!”
父皇暴怒把药碗一下摔在地上,顿时瓷碗片片碎裂成灰,便再也拼不上了.
隔天,父皇便废太子,改立二皇子为储君,命我远嫁突厥,为国和亲。
我身为一国公主,生来不过是牵制权臣和与外邦和亲的工具,他之前对我的宠爱和放纵,不过是想弥补当年对母妃的亏欠而已,并不曾真心的宠爱于我.
月朗星稀,刘子逸从外慢慢踱步至我房中,坐下烛光之下,媚眼如丝地看着我被八五花大绑,堵了嘴,塞了麻核,嚣张到夜行衣都懒得穿。
我偏过头,默默看向窗外,远眺夜色,这个货,这副鬼样子也太吓人了,笑得像怡春院里的粉头一样,不知是来杀人的还是灭口的呢?
刘子逸这人我一直看不太透,他明明武功卓绝,然而当初却非要假意被俘,成为我的面首,贻笑大方。
刘子逸手起刀落,“刷刷刷”几下,绳索便四散掉落,却没有伤我一点的皮肉。
我伸展了一下四肢,活动活动,也不理他,拉过被子,倒头便睡.
刘子逸:“公主,再不跑便迟了,在可听说,那突厥王今年都年过六十了,还浑身长毛.”
“真的吗?”
我一 听便来了精神,双眼瞪得程亮,圆溜溜的。
刘子逸:“什么?”
我格外认真地问他:“那突厥王真的浑身长毛吗?”
刘子逸焦急地问:“公主当真要嫁去突厥吗!”
我惨然一笑:“只要看到父皇过得不舒服我便舒服了,了无牵挂,人也罢,这副身子也罢,就算是性命也都无妨了,本公主岂会在乎?”
刘子逸:“那在下呢!公主可曾在乎?”
我还真是一时语塞.
可是,后来我还是跟随刘子逸逃婚了,只因为他说塞北男子都生得极其英伟,甚至可以徒手毙熊。
还有滇南雾瘴之中会有苗人,小小少年个个唇红齿白,依倚虫蛊皆可长生,妖娆美貌。
我一人,骑了一倔驴,饮就北风,纵情高歌。
“小奴家今年我,爱上了七八个呀………”
刘子逸:“公主殿下等等,在下忽觉你一人上路还是危机四伏,有欠稳妥,请千万允许臣下同往!”
我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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