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黄的枫叶

作者: 五个角的星星 | 来源:发表于2018-11-24 01:01 被阅读954次
    枯黄的枫叶        拍摄于大连大学

                         

      高考结束后,满怀激动但也又抱着遗憾的心情收到大学录取通知书时,从某个角度来讲也就是要离开家乡,去到一个陌生的城市上学生活,暂时远离家人朋友,暂时别了熟悉的大街小巷。

      作为一个南方的孩子,而且还是海南的孩子,祖国母亲的最南端到东北读书是一种很大的挑战。我的父亲之前在东北财经大学读书,在我被大连大学录取之后,常常跟我分享他在大连那些算是地域文化差异的一些趣事。我父亲跟我提起最多的还是沟通交流的问题,虽然说讲的都是普通话,但由于口音的特征和一些方言的代入,就让自己的说话方式具有地方性特点,海南普通话的混音吞音无翘舌音的这些特点,在我父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而比这更有趣的是我父亲大学的好兄弟说当时上学的时候,过了一个月才能听懂我父亲的那口海普。

      那是一段远距离的飞行,毕竟第一次出远门,父亲在大连市也有一些人脉可以接接机带带路,他也就跟着我一起去了大连,全程七小时,中途经停南京,脑袋嗡嗡的落地了。拖着沉重的行李箱背着书包,坐上父亲朋友的车,去向那个心中带有期盼的大连大学。三十来公里路,一个多小时车程,机场到大黑山脚下,终于到达了学校…

      新生报道、收拾寝室、与来自不同地方的舍友自我介绍……八月底的大连小风吹的不得不套上一件外套。忙活完后,和父亲在学校十公里左右外的酒店住下来,晚上本想出门买东西,但这边不像南方城市,没有夜生活,大商场几乎九点左右就打烊了。次日,父亲送我到学校后,就自己打车去机场了,走之前让我在这边吃的好些穿的暖些,在我钱包里放了五十张五十元的现金。我的另一个起点—大学生活,也就这么开始了。

      大黑山脚下美丽的大连大学,这里的师生常用勃朗特的一部作品来比喻这的恶劣天气—呼啸山庄,不夸张的说有时候一阵风可以把人给刮的五体投地,体重轻的同学或许要背着石头去上课,校园里的树可以说是随风乱舞。在忙碌的学习中和大汗淋漓的军训结束后,几乎一个月也就过去了,秋分将至。

      十月后,北风开始主导这片土地的“所有权”,那如刀一般的风刮的我口干脸麻牙齿打架。生活在南方的我第一次感受到五摄氏度以下的空气,一股来自北方的“恶意”。而事实上,“四季分明”这个成语我小学就已经学过,但来北方上学后,我才真正领略到这个成语的意义。

      我和我的室友们周末都会去体育馆打打球,锻炼锻炼身体,从宿舍楼到体育馆的道路两旁种植了两排枫树。刚开学的时候,是炎热夏季的末尾,枫树的叶子还是绿色的。渐渐的,随着秋分的到来,枫叶开始慢慢变红,我的室友们也开始给我普及秋裤、衬裤、棉裤等一些我从小到大都没见过的御寒装备。十月中旬,红色的叶子逐渐变黄,伴随着黑山脚下的妖风,枫叶被封扫到道路两旁,堆在马路牙子上,我喜欢在走路的时候踩在那些树叶上,听干燥的落叶被我踩碎发出清脆的声音。直到枫叶全都落光,只剩光秃秃的树干的时候,我基本除了上课都不会出门,买了人生的第一件羽绒服,相比于零下的大风天,我更愿意在有暖气的室内或者被窝里呆着…

      每当夜晚静下心站在阳台看随风飘动的云,看着天上若隐若现的月亮,听着陈奕迅的歌,总会想起高中的时光。高三拼了命的学,就是为了考大学,曾最憧憬的大一,推动着高三一路前行,而那最美好的高三,永远停留在大一的记忆里。曾每个星期周末就可以回家见爸爸妈妈,由于叛逆有时会想早点去外地上大学,远离爸妈的“万年台词”;而现在只能通过每天打长途电话听听爸妈的絮叨也不会嫌烦。每当再一次看到枫叶变红再落下,也就是说远在千里外的家人又大了一岁,每一次过年回到家里,或许有的东西已经不在原来的位置了,原来最爱吃的路边摊不知道搬去哪里了,去年刚种下的小树苗已经高我两倍了,弟弟妹妹也已经上小学了,哥哥姐姐也步入了社会工作……

      在外上学后,家乡只有夏冬,再无春秋。你我皆为求学而远方,愿回到家乡时,心怀感激,敬恭桑梓,敬老尊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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