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苏玉晴香
二十年了,当年那只小狐狸还好吗?我这样痴痴地想着。
那个时候山头也就是那么高,可山上的草却比现在绿得多了。那个时候,她也就是这么大吧!像只小兔子一样,她却有一条很大很好看的尾巴,毛色很亮,会发出五彩的光,她身上比雪还要白。她每天都会站在山头上卯足了劲地向上跳,永远都不觉得累的样子,她说:“我要跳到云彩上去!你说,我能跳上去吗?”我微笑地看着努力跳着的她,说:“你可以的。”其实,哪里会当真呢,只是那一时,不知怎的就脱出了口。
从前,我每天回家路过那个山头都会看见她的,我远远地望着她,她也望我一眼,之后继续努力地跳,日复一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终止。我俩也习惯了这样的日子,大有守望相助的意味,我也会给她带些果子,我蹬着土石,一手抓地,一手举着果子给她,她接过我再下来。
有一天,村外的官儿唤我去给他画画,我哪会画什么画,于是推说“自己不会还望另请高明”。那些下人颇有些为难,将大人“如何如何交代,如何如何严令”告于我,我不便与人为难就跟着他们去了。到了之后才知道原是要画山头那只狐狸,说是稀奇,百闻不如一见,我便画与他们。画好之后大人赐我重金酬谢,并央我住些时日,我也答应了。
三日后,还家。山头那狐狸不见了!我爬上山去找,找不见,只看到脚边有一撮五彩的毛......我把毛捡起来揣在了怀里。
有人说,她被一伙人割了皮做了衣服;有人说,她被猎户打死做成了肉干;有人说,她被取了血做药引子。我心中隐隐知道她可能遭遇了什么,可我不敢细想。
今天又到山头,我看着天上那洁白的云,泛着五彩的光。那个样子好像二十年前的她。
于2018.0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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