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这个问题听上去非常像是一个哲学问题。我是谁?我来自于哪里?我来这里做什么?这是永恒而又持久的问题。
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思考这些问题,小的时候总会有一些和蔼可亲的长辈问,你是谁呀?那时候的自己会回答:我是xx的女儿,我是xx的孙女,大多数时候并不会回答自己的名字,自己是谁?小时候自己回答长辈问题时,更多的是为了让长辈知道自己是谁,会带着长辈的标签让别人辨认。
那时候的身份在众多人看来,是谁的女儿,是谁的孙女。长大后,假如结婚,很可能在介绍时,还会多一个身份,是谁的太太\先生,在有了孩子之后,会成为孩子的妈妈\爸爸。
我们随着年龄的增长,有了越来越多的身份和角色,忙碌于成长,忙碌于生活,这些身份角色给了我们很大的附属角色性,也因为这些附属角色性,我们展开了自己的人生,拥有了这些人际关系,伴随着越来越多的身份拥有了成长的属性,成为了社会人。
除去了社会人这个身份,我是谁?不是谁的孩子,谁的孙女,谁的伴侣,谁的父母,我是谁?
不知道在夜深人静,百转千回之时,是否会一遍一遍的问自己,我是谁?
曾经在多个失眠的夜晚里,我试图问自己我是谁,内心的恐惧竟然大过于我想要知道我是谁的这个求知欲。在很长时间里,在我的角色属性里活着。
生命的芽试图去探索种子的内部,壁垒一碰即疼,终于有一天,承受不住,破壳而来,跟着光亮,感受阳光雨露,重新开始思考“我是谁”这个命题。
大多数在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是因为不甘,不甘于沉沦于角色属性,为了角色属性而活着。可能是成为更好的女儿,可能是成为更好的妈妈,可能是成为更好的领导或者职员。当思考于我是谁是,不是为了成为更好的自己,而是想要成为自由的自己。
自由的自己,可以自由呼吸,可以自由思考,可以自由成长,可以撒着欢望向窗外的世界,可以肆无忌惮的梦想,可以只为自己,那时候初初开始思考的自己当然无法想象这是一个怎样的世界,习惯了在水泥桶里生长的幼芽怎么敢幻想这个世界还有那么多广阔的空间,可能最初也并不是不敢,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可以如此,一扇一扇的大门紧闭,蒙上了双眼,以为那个紧闭的水泥桶就是全部的世界。虽然难受到难以呼吸,但是不知道还有地方是可以呼吸同时还有美好的风景。
眼睛从看不到到慢慢闭上,不知不觉长出了水泥桶,可以看到桶外的世界,然而已经没有了眼睛,也没有了好奇心。
然而有一天,世界“砰”的一声巨响。种子成长的根部炸开了,虽然伤痕累累,但是打开了,于是开始观望“我是谁”,我是什么样子,我可以成长成什么样子。
开始了自我认识之旅,仿佛有一个声音在说:看,这是一个全新的世界,欢迎你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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