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有了从冲突到自洽的体验,我一直在寻找从自洽到自如的体验,就是想找到那股充满生命力的劲儿。我的思路是这样的,既然小的时候生活环境那么恶劣,我是如何活下来的;现在的生活环境比小时候可是好太多了,为什么那生命力反而减弱了呢?于是我决定回到小婴儿的状态里。体会那时候的生存状态——于是在咨询体验中,我体验到了在最初的母婴关系中,我不仅仅是一名受害者,更是一名掌控者,一名导演者,一名建构者。我自己掌控性的导演了自己与母亲的互动关系,至少有一部分里面是有自己很大的掌控性在里面的。当我有了这个觉察,内心的纠结,被害妄想一下子就破碎了。我一直都是自己命运的主人,因为没有觉察到这部分,所以浑然不知。而伴随着对原初小婴儿生存状态的探索,我终于知道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了——“你比我想象中更漂亮,你比我现象中更有力量”。所谓鞭打快牛,我是通过不断挖掘母亲的内在力量,增强母亲的生命力,增强母亲的生存动机,让她活下来,然后才能更好的抚养我——我就是这么活下来的。
所以接下来,我将怎么才能更好的生存下去呢?我把小婴儿时告诉母亲的话,再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我比想象中要漂亮,我比想象中要有力量”。可不是吗,当下客体我的三个状态,写作、跑步、录视频,都在持续的创作中。写作对我来说已经不用太动脑子,坐在电脑前就有东西流出来,有时候多,有时候少而已;跑步自从突破了21公里,也越来越流畅,越来越热爱,持续下去不难;录视频,也开始不动脑子,想录什么就录什么,内容不重要,那股劲儿很重要。随着体验的深入,我越发觉得“生命中自如的那股劲儿”不是寻找来的,它原原本本的就在那里,只不过它很小很小,是一个种子,这颗种子需要小心翼翼的细致入微的才能发现它;发现了它,还要精心呵护它,慢慢陪着它,给予抱持与滋养,它才能慢慢长大,一点一滴的从根基里面长出来,一点一滴的润物细无声的最终它能冲破万物,冲破千难险阻,最终到达自如的彼岸。
与两年前的我相比,那时候跑个三公里都气喘吁吁,而现在跑十公里都已经气定神闲了,这是时间的力量,种子不是一天就发芽开花结果的。
如今我跑在海边栈道上,过了十公里之后,就会进入那种非常沉静的状态。我甚至能感觉到,心里面有个意象:‘我’处在宇宙的中心,‘我’的外面是呼吸,呼吸的外面是身体,身体的外面是混沌的世界。这世界,这身体,这呼吸,都在不停地绕着中心的‘我旋转’,稳稳当当的非常自洽的旋转。一会儿一道微弱的红光穿过中心的‘我’,整个关于‘我’的生命体开始动起来,一方面它内部稳定的旋转,另一方面它还可以走出我的内心,走到我身体的外面。随着我跑步的进程,随着我呼吸的急促,有时候它也跑到我的嘴角来,它的旋转跟着我的呼吸同频共振起来。我每一次呼气,都会助力这生命体的旋转,同频共振的感觉非常疗愈。如果我慢下来,它也可以稍微离开一些,在我身体的前方,但也不会太远。
在这个体验中,我会想起诸葛亮病死五丈原那个七星灯的画面,这个生命体有点儿像守护诸葛亮的七星灯,那个灯灭了,诸葛亮也就驾鹤西去了。我就想,这个稳定的生命体会一直陪伴着我,等它离去的时候,也许也就到了我生命终结的时候吧。
我也会想到武志红所说的能量球,会随着自己状态的变化而变化,会变大变小。我想这个体验和我这个旋转生命体的感受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吧。每个人最终的归宿都是一名快乐的孤独者,而这所谓的能量球或者旋转的生命体,都是我们内心深处分裂出来的一个客体我,陪伴这个无法直接觉察的主体我。
想到这里,我似乎愿意跟焦虑情绪呆在一块儿了,因为情绪就是一股能量,它之所以焦虑就是因为不确定嘛。可是不确定就是这世界的真相啊。
从长期来看,我对走心理学这条路是笃定的,但当下面临的一些现实压力确实是需要克服的,因为它是走向长期那条路所必须要经历的阶段,而且是最最重要的阶段,是基础性阶段,是黑化阶段。长期有笃定,短期有压力,和焦虑情绪呆在一起就是把压力变动力——这也是我当下所要寻找生命中自如的那股劲儿的动力所在。而这股‘劲’儿,它天然的就在那里,我已经发现了它,只待慢慢地陪伴着它成长,直到有一天它一定可以顶天立地的存于天地之间。就像我跑步时的体验一样:我像是奔跑在地球母亲的子宫里,吸收天地之精华,茁壮成长,直到有一天一定可以冲破子宫的孕育,而长大成人。我想终于有一天,我能突破42公里的全程马拉松,终于有一天我能自己独立做业务,自己独立带领成长小组,发出一些善意,助力这世界的美好。
种子已经种下了,开花结果还会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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