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读了萧红的《呼兰河传》,萧红,民国四大才女之一,被誉为20世纪30年代的“文学洛神”。
《呼兰河传》是萧红的一部长篇自传体小说,以一个儿童的视角书写了呼兰河这个小城发生的事情。
接下来小治要说说读了这本书之后的真实感受,不夸大,不矫饰,是什么就是什么。
可能是因为以儿童的视角来写,有很多“了”字句。比如写到那个大泥坑的时候“……人家过去了,可是他却翻了车了”,类似这样的句子还有很多,这难道不是应该避免的吗?
有人要说,你居然质疑萧红,质疑这样一部优秀的作品!你写的出来吗?
不好意思,我写不出来,我还没有说完呢。
我的另一个感觉就是无聊,你觉得我是说作品无聊呢还是什么无聊呢?猜猜看喽。
围绕着那个大泥坑,萧红写了好多,无数人、无数动物、无数车无数次掉进这大泥坑里,从来没有人想过把这坑填了,都只是围观,当然他们不只是简单围观,而是万分热心地出力想办法把掉下去的人和物弄上来,就是不去填了那坑。
农业学校校长的儿子掉进去被人救上来,惹得众人对学堂一通批判,指责学堂不像话,却没有人填那坑。
想想看,多无聊。
呼兰河人的无聊还体现在面对小团圆媳妇的事情上,小团圆媳妇太不像小团圆媳妇了,所以婆婆要打她,把她打成真正的团圆媳妇。众人围观得出的结论就是确实不像鹅团圆媳妇的样子,得教育。
其实那个婆婆只不过是借个由头要打人罢了,因为“做婆婆的打了一只饭碗,也抓过来把小团圆媳妇打一顿。她丢了一根针也抓过来把小团圆媳妇打一顿。她跌了一个筋斗,把单裤膝盖的地方跌了一个洞,她也抓过来把小团圆媳妇打一顿。总之,她一不顺心,她就觉得她的手就想要打人。她打谁呢!谁能够让她打呢?于是就轮到小团圆媳妇了。”不仅如此,“有娘的,她不能够打。她自己的儿子也舍不得打。打猫,她怕把猫打丢了。打狗,她怕把狗打跑了。打猪,怕猪掉了斤两。打鸡,怕鸡不下蛋。惟独打这小团圆媳妇是一点毛病没有,她又不能跑掉,她又不能丢了。她又不会下蛋,反正也不是猪,打掉了一些斤两也不要紧,反正也不过秤。”
所以说,“没有团圆媳妇的样子”只是她的一个借口,就算团圆媳妇就是团圆媳妇的样子,她也一定会找别的理由打她的,而周围的人也一定都是认同的。
小团圆媳妇被打坏了,众人依旧热心地出点子,团圆媳妇被认定为有病,要用滚烫的水洗澡,众人依旧热心地去帮忙,洗一次不够,要洗两次,三次。
终于,小团圆媳妇半夜死了。
冯歪嘴子和王大姑娘自由恋爱,生了孩子,人们也要去探访宣传。王大姑娘生了第二个孩子不久就死了,不知道是不是冻死的。
人们曾经纷纷传言冯歪嘴子要上吊要自刎,如今老婆死了,他必得绝望,“这回可非完不可了”,可是冯歪嘴子偏不,他“照常地活在世界上,他照常地负着他那份责任”,于是人们又把目光转向了他的孩子,“在别人的眼里,这孩子非死不可”,可是那孩子也没有死,“对于冯歪嘴子的这孩子的不死,别人都起了恐惧的心理”。
呼兰河是个闭塞的小城,人们有了伤病就知道去买点红花,生平最大的事情莫过于围观城内人家的种种鸡毛蒜皮的琐事,并且要热心地出主意。
他们就好像鲁迅先生笔下围观革命者被斩首的民众,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去看,去议论。他们就这样在这片土地上一代代繁衍生存下去,下一代作着与上一代同样的事,说着相似的话。
多么无聊,多么可怕,多么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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