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比戏剧更戏剧

              旅心随笔（35）

      ———生活比戏剧更戏剧

      一个人斜靠在寄心斋的沙发上看脱口秀半决赛，一个人笑到午夜，这样的开心多年不曾有过，还是一个人的开心，还是在这样一个心情之下……

        三年前在青海德岑哈，正乾兄说我“太正了”，说这样会影响到我思考的深度与广度。我把这句话写进了《而已集》，也为此三年来时不时反刍这句话把自己灵魂折磨一番，今年的有一天突然想起漏掉了正乾兄的另一句忠告：“要有趣一点！”

        不够有趣的人人气会差，这个浅显明白的道理我用一本正经的半生硬是没悟透，把乏味活成人生的滋味，人心都喜欢有趣的东西，一本正经未必是真正经，却是真的不讨人喜欢。

        “脱口秀”其实并非脱口而出，段子要提前写出来，反复打磨不断演练，能不能“秀”还要看机缘。

        讨人喜欢真不是个容易的活儿，不讨人喜欢就很容易，拉下脸来就做到了。生活中的戏剧总是比“脱口秀”还难演，我所以总是演不好生活里的“脱口秀”。

        家师孔老夫子说，要让好人说你好坏人说你坏，这样做人才是合格的。想让所有人都说你好，这就成了“乡愿”，是“德之贼也”。

          这个大原则原本不错，能够“放之四海皆准”。问题在于，到那里去找这个非黑即白黑白分明的生活场景？

        生活不是黑与白的对立，更多的是黑与白的调和而成的灰度人生，灰暗还是灰白，这个亮度控制钮不由自己掌握。我们自己都不能发光，那一点灰度的光彩也都是借来的。

        而我的问题既不是不会发光，也不是亮度不够，我只是线条太过于生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