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大队组建了个专业队,专业队搞了个做谷酒的漕房,为了利用副产品酒糟,专业队附加搞了个小型养猪场。
计划经济时代,地方都比较困难,专业队漕房的屋子非常简陋,其中有一垛墙据说因基础(脚)不牢,加上就是用泥巴加草砖砌成,所以拆掉重修不久又成了危墙。
那天,专业队请来一位姓陈的瓦匠师付来换漕房的那垛危墙。
中午时分那垛危墙被拆除,又已经做了快二米高了。
赶巧,专业队领导为了给专业队门写一副门联。请来了在学校教书的李老师。
一行人有说有笑朝陈师付换墙的地方走来。“陈师傅!手艺不错哟!”这平常不过的话,在旁人听来到觉得很正常,可陈师付一听,总觉得别扭,多么熟悉的酸醋之音,灵敏的神经马上告诉自己一定是他。
出于礼貌陈师傅微微抬头,微笑着对众人一一点头,作为见礼。
不出所料,一个看似文质彬彬,戴着眼镜,一副职业知识份子的派头的人,在众人的培同下,同陈师付打招呼。陈师傅暗想,真是冤家路窄。
“想不到陈师付还有这手艺,不简单!”陈师付回头忙不迭声地回敬;“多谢李老师谬赞!总得弄口饭吃吧!比不得李老师吃的是公家的饭!”李老师进一步说“陈师付手艺不凡,这垛墙或许是个意外!哈哈哈!”“万丈高楼平地起,主要基础不牢也别无他法!”傅师付只好声明这其中的原故。
李老师神气十足地哼道“新墙换,换新墙,新墙换新墙。”众人自然向李老师投去赞许的目光,不愧是教书的,说起话来文绉绉的,出口成章,挺有意思。
傅师付一听知他挖苦讥讽,抬头冲其一笑,突口而出;“痴呆话,话痴呆,痴呆话痴呆。”众人慢慢品味不由齐声叫好,认为对的相当工整。李老师尴尬问道;“新墙换新墙那是实话”陈师付笑答;“痴呆话痴呆亦属箴言”众人拍手称快。
李老师见占不到便宜,只好笑着走开。
吃午饭专业队干部、陈师傅、李老师还有几位干业队人员同一桌吃饭,边喝酒边聊天,李老师问队干部那对联想反映啥意思,队干部简单地说了他的意思;赞赞干业队的酒好、醋好、猪长的快、长的大、而且那讨厌的老鼠都不要来糟蹋专业队粮食。
饭后陈师付,李老师自然是各尽其责,各忙各的事去了,李老师按队干部的意思将写好的对联念给众人听。上联;酿酒必成,白醋坛坛酸纯。下联;喂猪象大,老鼠只只死绝。队干部看了,自然满意,点头赞许。
陈师付换好那垛墙,回家经过专业队的门头,见门头新贴着的对联;酿酒必成白醋坛坛酸纯;喂猪象大老鼠只只死绝。竟微微一笑,悄悄去办公室拿来满墨毛笔在醋字下点了一逗号,同时又在鼠字后也点一逗号,然后笑着离开。
第二天专业队有人读对联感觉不对,竟成;酿酒必成白醋,坛坛酸纯;喂猪象大老鼠,只只死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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