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儿子本能地催妈妈回家,陈冬琳无限深情地亲着儿子,对他说:“宝贝!睡吧妈妈就带你走。”
片刻,儿子在陈冬琳怀里安静地睡着了。
温柔的山风和如水的月光,不再让陈冬琳有所留恋红尘,她恨这山风,恨这月光,恨这世界充满虚伪与狡诈,在她看来,一切的甜言蜜语只不过是人世间一种陈腐的演绎,往事沥沥在脑海浮现……
1花季少女的追求者
正值花季妙龄的学生妹陈冬琳性格开朗,阳光灿烂,十七八岁的年龄如出水芙蓉。在校园的阳光下意气风发地向人们展示着少女惬意的纯真。流露在脸上的总是笑脸,成绩优秀,属永不服输的那种,天生丽质的她喜欢和男同学打成一片。
坐在陈冬琳后排的男生胡育松和她最聊的来,往往是探讨数学题或谈论些电影、小说之类人物之喜好。和胡育松坐一起的男生叫周四生,说话幽默,善言谈,也是她聊的来的对象。
有次胡育松、陈冬琳探讨数学题正浓之时,周四生幽默地说了句:“俨然一对……”未及说完陈冬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揪着周四生耳朵让其道歉,周四生嘻嘻哈哈,说话模棱两可,引起众人哄笑,陈冬琳笑而却不罢手。
那时电影《两宫皇太后》正值上映,此情此景于是有促狭鬼同学阴阳怪气地惊呼:“此女慈禧太后相仿!”
陈冬琳对号入座地回敬了一句:“嘿嘿!西太后就是制服你们这些臭男生的!”陈冬琳似乎默认了这不雅的绰号,应该是出于开心吧!
校园的生活是充实的,也是快乐的,回想起来,意犹未尽。她的不幸遭遇是结识了不该结识的社会青年吴志雄。
那是一个阴云密布的放学路上,眼看大雨即将来临,陈冬琳急急忙忙往家赶,不想在走到供销社门口时,倾盆大雨从天而降。
无奈陈冬琳只得往供销社内避雨,雨淅淅沥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雨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眼看着避雨的人们惭惭散去,陈冬琳不免心里着急,落得探头探脑,心猿意马起来。
陈冬琳的举动被供销社内一个叫吴志雄的青年看的一清二楚,其实从陈冬琳进门时吴志雄就一直关注着她,因为陈冬琳生的太标志,天生丽质,属人见人爱的那种。
看见美女,吴志雄不免春心动荡,毕竟陈冬琳是吴志雄见过的最好看的女孩,情场得意的吴志雄不失时机地叫了一声:妹妹!陈冬琳循着声望去,一个二十多岁的帅伙盯着她笑呢。
毕竞是生人,陈冬琳羞涩地低下了头。只听对方说:这雨看样子一时半会不会停,我这有把雨伞,小妹妹打着快回家去吧!陈冬琳听得倒是有些犹豫,吴志雄说着拿着伞过来塞在她手里,说:“快回去吧!免得家里人着急!”
陈冬淋低着头,不敢直视对方极低地说了声:谢谢!撑开伞,一溜小跑消失在淅淅沥沥的雨中。
借伞事件只是吴志雄、陈冬琳结识的开始,陈冬琳毕竞是在校学生,才十七岁,没有往深处想,可吴志雄这边是打定主意要追陈冬琳。
吴志雄隔三差五去学校找陈冬琳,或送点笔本之类的东西,陈冬琳当然是尽量避而不见,东西自然拒收,实在没法,出于礼貌,就跟吴志雄聊几句不疼不痒的话应付。也说到希望吴志雄不要影响她学习的话,可毕竟还是说的比较婉转。
星期天的早晨,陈冬琳起了个大早。妈妈要她去肉食站称点肉回来,因为那天是她爸爸生日,钱和肉票放到陈冬琳手里,要她快去,去迟了恐怕是称不到肉!
当陈冬琳兴冲冲地赶到肉食站门口的时候,太阳都还没有出来,莫道人行早,更有早行人,一点没错!肉食站的窗口虽然没开,但窗口前站满了排队称肉的人。
那时候是计划经济,称肉凭票而且还要赶早,由于猪肉有限,去在前面的人能称到肉,还有就是有关系的人也能称到肉。
肉食站开窗了,前面的人陆陆续续提着肉兴高彩烈地走了,前面闹轰轰的,好家伙!依然还有那么多站队称肉的人。
站在陈冬琳前面的几个老乡哀声叹气地议论着,今天只怕又称不到肉了,白赶了个早,你看那些个后来的人都到内站找关系把肉提走了,我们这些没关系的只好在这里傻等。
或许是称不到了,怎么办?陈冬琳心里直犯嘀咕,正无可奈何之季,一个声音喊她:“冬琳!称肉呀!”她抬头一看,是吴志雄笑咪咪地叫她呢。
陈冬琳不由自主地避开吴志雄火辣辣的眼光心突突猛然跳起来,低低地回了一句:你也称肉?吴志雄笑道:“我倒不称,早晨空气清新,出来看热闹,不想遇到你,看你在这排队,估计称不到肉,你把票给我,我到里面帮你称出来吧!”
陈冬琳将手中的票、钱交到吴志雄手里,很快吴志雄从里面提着肉出来了。
陈冬琳如释重负,望着兴冲冲朝她走来的吴志雄微微一笑,这一笑包含了多种复杂成份,是感谢、赞许、或者倾心?连她自已都难以说清。
吴志雄毕竞情场老手,办事干净利落,滴水不漏,趁热打铁,在将肉送到陈冬琳手上时,抓住她另一只手,少女的手本能地往后收缩,吴志雄将陈冬琳给他称肉的钱放在她手心里说:今后如有如此光荣的任务尽敢交与本人,一定办的妥妥贴贴!
少女的羞涩让陈冬琳无所适从,接钞的手一时停在半空,似乎有点不知所措,但很快恢复了正常,以不至于失态,肉钱是收还是不收一时拿不定主意。
收吧,陈冬琳觉得凭白无故受人恩瑞极不妥当,不收吧,面对如此盛情更多的担心是折了对方颜面与自尊,于心不忍,好个柔肠百转,芳心落得两难其事!
陈冬琳有了这等心事,自然盛情难却,可又不能对任何人流露半点心思(吳志雄除外)毕竟自已学业未成,年龄尚小,懵懵懂懂的,复杂的情绪如打翻五味瓶,什么都有,惊恐,忧虑还是占了上峰。
自此,陈冬琳变了,在学校她好象有点心不在焉,成绩自然下降厉害。
当一切都在下可预知的未来中悄悄地向深纵发展的时候,爱情首当其冲发挥了不可估量的作用。陈冬琳在吴志雄猛烈的攻势下早敢芳心暗许。在约会与交流中相互有了基本了解。
吴志雄,年龄23岁,供销社职员,在当时可谓铁饭碗,其父吴守忠公社中层干部。
当时吴志雄到了适婚年龄时,由于他的特殊条件在择偶方面,在当时可是适龄女青年眼中的姣姣者。可谓春风得意,走马观花的相亲让其眼花燎乱。
吴志雄不缺女友,他玩世不恭地一个又一个地发展着、相处着,又和一个又一个分手。完全徘徊在这风花雪月的岁月中,直到他接触到陈冬琳才渐渐停止他的交友生涯。
也许是陈冬琳婀娜多姿,年轻貌美及柔情似水,让他动了真情,,情感如潮水,一寸寸涨起来,淹没了吴志雄野性的一面,纵有千万个邪念,用陈冬琳的少女纯真作为牵引,所有的坚硬铁石终溶化在柔情密意里。
她认为她己经拥有了爱情而柔情百转,她以为她的爱情驶进了安全港湾,她全身地投入后什么都不懂,她以为她什么都懂。她始终相信金诚所至,金石为开,她认为她幸运地找到了她理想的爱情,可她万万想不到的是她的爱情确无情地建立在父亲的痛苦上。
在彼此的交流中,鬼使神差,钟情处:吴志雄说他处过很多女孩,陈冬琳说她从未谈过恋爱。吴志雄说单纯真好!陈冬琳说她喜欢有经历的人。
吴志雄说:在他相熟相知的女孩中陈冬琳是他最钟情的女孩,是上帝送给他的天使,陈冬琳说:那就带着你的天使回家吧!
就这样他们有了肌肤之亲,而且爱的一发而不可收,以至学习成绩一落千丈,后来干脆好几天不来学校上课。
种种反常让陈冬琳的父母察觉,只于休学父母只是哀叹女儿的不争气,当说到吴志雄父亲竞是吴守忠时,其父性情大变,一反常态坚决反对。
冤家路窄,偏偏又要狭路相逢。陈冬琳父亲陈松如愤恨交加,如雷轰顶。
往事迷离,父亲遭遇沥沥在目,伤感、悲愤涌上心头。(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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