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的第二天,窗外阴阴,突然想起旧时的鸣鹤场,想与帅帅出去走走。就给她发了信息,一个多小时后,在屋后的街道桥上,似曾相识的帅帅,我们相见了。
我坐在驾驶室,看着帅帅熟练的车技,开始与帅帅闲聊起来,帅帅的言语,亲切沉稳,大气。
聘性相投,忘以所然,车子竟开叉了。
我们来到了古镇,古镇有个好听的名字, 鸣鹤场。像遥远的故里。也就是这样的。
逰鸣鹤古镇一路遇见的村人大多不善言谈,但淳厚质朴,偶尔三两个。我们在离他不远处久伫,便随性用略带乡音的普通话问起这里古镇可玩处。他们眉宇间满是安详。
从小小石栱桥面踏过去,走过古老巷子的青苔路与石板路的时候,游客者的情绪,总是那么轻易地被打翻。
就像是每一步,都凝满了村口的古树下等归来的目光。无论再走多远,都躲不开。
有一缕古镇的韵味,熟识的双檐木屋,还有石库门头,斑斑驳驳的小屋,偶尔见到墙外空地或盆裁的花草,都是古村的独特韵味。我喜欢它们印在水 波里 的样子,点染着斑驳翠绿的树影,傍边站着婷婷玉立的女子,紫玫瑰色的长裙,肩上披着金色花纹的纱巾,长头发,脸容姣好,古典温存的女子,熟识在心田里,像村落的古老样子。
逰鸣鹤古镇一路上都能看到老小男女的身影,或是未及豆蔻,或是满鬓鹤发。他们之间很少会有言谈,大概游玩本就寡淡平直。也只有这 鸣鹤古镇,悄悄洗褪了村落往昔的斑斓与跌宕,湖面青山环抱将历史风尘的故事荡漾在碧波中。
一直觉得最令人动容往往即是这样的琐碎场景,古戏台,还有古刹金仙寺,我们踏进肃然起敬的大殿,我们祈诚地向菩萨跪拜祈祷,菩萨保佑一生平安,幸福健康,回大门又折回,买了香头,插香点烛,再次祷福。我们走出大门,看到那些零星游客,哪怕只有一帧帧微小的背影,也总会美好得恰到好处。因为他们,早早就成了这渺小村落里扯不落的一页书。
逰鸣鹤古镇古色古香的古镇不断出现在我们关于时光飞逝的比喻里。而此刻当它真实出现在眼前的时候,我想到的不是这止不住流转的年年月月,反倒是这缓缓淌过去的年岁里的宁静与祥和。
若有什么能够定义一座古镇,那一定是路。
深深凹陷的车辙印记,碾碎的石板以及板间溢出的墨绿苔痕,压碾的是岁月,溢出的,也是丰实的岁月。
逰鸣鹤古镇它们承载着村落,铺垫着村落,又延续着村落。一代一代人从这里走来,又一代代地从这里消失。延申向深巷的尽头,铺满岁月的光阴。
记忆中的老房子,瓦是灰黑色的,木板墙是活动的,可以拆下来开店铺。屋顶还有几块明瓦,一束束光柱从中穿透下来,把本来就不太敞亮的房间照亮,仿佛时光就驻留在这里了。鸣鹤古镇的旧屋,仿佛旧时记忆中再现,还有三北旧时糕点,那三北豆酥 糖,闻一闻,依然是旧时味道,帅帅看到三北豆酥糖,想品尝三北特产的这个味,买了五盒,带回去,去慢慢品尝三北古韵,我也喜欢。 我们缓缓原路返回,那古镇街道的淳朴诗意。任是外面的世界晴天雨天,只认记怀中的村镇与古事。
逰鸣鹤古镇江南店铺的古建,总能看出主人的用心,仿佛一木一瓦都是悉心铺设。木雕至今仍丝毫不褪往昔的光彩,繁复却又从不美得累赘。从天窗里漏下的光,小心翼翼地铺落在屋内的古旧陈设上,保留着古朴厚重的历史感,又不至于太暗。屋子里笼罩的 樟木 味道,微湿的掉漆木板,落灰的木灯笼。一切一切,都是那样的刚刚好。
一檐头的绿意,一抬头便看见。我爱这些不说话的小细节。太阳底下的苍翠或者凋零,都有相似的美。
这是古镇随处可见的小角落。没有人照看打理,它们却也一直在那儿,生生不息。它们是古镇迫不及待探出头来的鲜绿生命,在跳跃的 日光 下不动声色地涌动起来。门口的小木檐是弃置不用的,也许,很多个年载以前,它曾为某个匆匆奔来的书生遮挡过一夜的雨水,青苔和石砖拼凑出的色彩总能给人捧出怀旧的情绪。朱褐的小木窗呼应着庭院里枯落的枝头,也透着神秘的安静。可此刻它们在这里,似乎都没有了萧索的意味,我只感觉到满目的晴暖,像是有大片的阳光层层叠叠地压过来,在斑驳的墙面上一下下踩满细碎的光。
逰鸣鹤古镇一路上总是有这样说不出来的感受。哪怕只是随意搁置的物什,都会让人觉得静谧美好。
河岸边晾晒的小竹椅,很容易便让人想起幼时的家乡。
游玩的我们心境,溶入在古老的鸣鹤古镇里,我看了一眼,仿佛这时的帅帅,竟是一汪深情的旧式本色的大家闺秀,已溶入在古镇中,我也是。
丹丘生
2018年11月15日
网友评论
缓缓道来的古韵悠长静谧闲适的文字!特别喜欢您的这句:“若有什么能够定义一座古镇,那一定是路。”——可谓您此文的中心句吧。
我有此荣幸为您朗诵吗?很有挑战,因为将近2000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