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水浒》,那叫好一个的豪情万丈。一场英雄好汉的奋斗史,越看你就会越觉得血脉贲张,那充满阳刚的豪气跃然纸上。虽然到最后以悲剧收尾令人唏嘘,但整部书在彰显着的是气吞山河的英雄气概。
但感叹之余,转念想来,又不免生出些许遗憾,整部书几乎都在写义薄云天的打斗场面,极少有触及现实生活的细致鲜活的描写。
正所谓阳气过盛,阴气不足。看来阴阳不协调,世间不圆满啊!
当年的兰陵笑笑生和我一样,读了此书一定会萌生出些许遗憾吧!好看是好看,过瘾是过瘾,但好像缺了点什么,少了点什么。一味的高大上不好玩了,有时搞点接地气的人气来就有意思了。
试想,不然他怎么会忽发奇想,从《水浒》活生生的派生出另一段阴气极盛的《金瓶梅》来呢?他肯定也细思量过,如果我还写英雄好汉,一来是重复,二来那怎么写也写不过《水浒》了,不如另辟蹊径写出另一番天地。
他写“乾”,我就写“坤”;他写“男神”,我就写“女流”;他写好汉,我就写平民;他写争天夺地,我就写争风吃醋,这样一想,思路全然洞开,才思如泉涌,另一部阴柔至极的《金瓶梅》就此诞生。
诸位一定会问我,刚才讲的这些毕竟是猜测,你凭什么理由说,《水浒》因为有了《金瓶梅》就圆满了呢?
那你就容我再一一道来⋯⋯
图片来自网络 图片来自网络《金瓶梅》是由《水浒》中潘金莲、西门庆、武松的故事延展开的,这段血案在《水浒》中草草收场,书中很快武松就把西门庆、潘金莲、王婆“正法”了,但疑点颇多⋯⋯
潘金莲是张大户不花钱白白送给武大郎的,本来就是完全不对等的两种人,我们不讲恋爱自由这一出吧!最起码是花钱买卖的一桩生意,完全没有背叛戴绿帽子之说。所以西门庆和潘金莲偷了情以后,也大可不必大动干戈,更不至于听了王婆的话谋杀武大郎,除非脑瘫,西门庆完全可以再多花点钱把潘金莲买走或赎走。
所以兰陵笑笑生作另外的处理,我觉得更有意思,把这几回大胆修改,让西门庆潘金莲苟延残喘,重新回到现实中。《金瓶梅》中是这样写的,武松杀的不是西门庆而是错杀了官吏李外传,完全的节外生枝了。接下来西门庆把潘金莲娶进门,成了西门排行“老五”妻妾,由此也引申出了此后一百回的人心百态的世情小说。
《水浒》从头看到尾,你会发现基本一个调调,就是爱憎分明,要么是正义凛然的正面人物,要么是遗臭万年的奸臣小人,好就是好,坏就是坏,属于二维思维。而《金瓶梅》则就完全不同了,他把人性的复杂和深刻写的更细致入微。
比如说,潘金莲对任何女性都羡慕忌妒恨,都当成对手,可唯独对春梅亲如姐妹,春梅是服侍她的丫头,潘金莲甚至都愿意让西门庆和和她一起分享。
再比如李瓶儿,对老公花子虛及蒋医生可以背叛不屑,毫无怜悯恩情可言,可对西门庆却是情有独钟,不惜一切代价,全心付出,至死不渝。
再比如春梅,她可以对孙雪娥如此残暴至极,可对老大吴月娘又表现出相当的念旧情。
这样的矛盾心理,不脸谱化的刻画,是不是极大的丰富了小说的层次?
除了人物描写的立体外,空间感也更为多维。你看《水浒》只写了好汉们的很平面一生一世。而《金瓶梅》几乎把佛教道教的因果转世都进行了全盘运用,西门庆、李瓶儿等前世今生转世都写得惟妙惟肖,一下子拉开了空间观,突显了多元描写的张力。
当然,没有《水浒》就没有《金瓶梅》,而没有《金瓶梅》就没有《红楼梦》,《水浒》作了起承,《金瓶梅》接着进行了转合,但最终如果没有《红楼梦》还是不夠圆满。真正圆满,必须是三位一体,缺一不可。小说需要一代又一代人承前启后,不断创造创新,说圆满,其实永远不会有圆满,一切还将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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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公讳植字田岭,童时谓大郎,暮年尊爱四老,公之夫人##潘氏##,名门淑媛。公先祖居晋阳郡,系殷武丁后裔,后徙清河县孔宋庄定居。公幼年殁父,与母相似,衣食难济。少时聪敏,崇文尚武,尤喜诗书;中年举进士,官拜七品,兴利除弊,清廉公明,乡民聚万民伞敬之。然悠悠岁月,历历沧桑,名节无端诋毁,古墓横遭毁劫,令良士贤妇饮恨九泉,痛惜武公,以示后人,是为铭记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