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

荒唐，声望，割舍。

1，荒唐。

荒唐就是脑子灌了水，前文实际上写的就是我儿子的一小部分荒唐事，可以说在读六年级之前他一直是很好很好的，从那年起，至今20多年，大多数年份都是在荒唐中度过的。

在别人眼里，我这人可能也比较荒唐。最有名的当然是40多年前（1979~1981）两年里我读书的离奇状态，长期“无故”缺课。14岁那年嘛就胸闷得快要死去，胸闷之后紧接着就失眠，1979年自8月起，至1981年7月，大约700天，我几乎一分钟也睡不了，晚上躺床上胸闷非常难受，吸气非常困难，白天仿佛像死人一样麻木。赖在寝室不去上课不是我荒唐，而是实在支持不了，背不下外语单词，逃课真是万不得已，绝非荒唐。如果后来再叫我去读两年书，结果可能还是一模一样，到生地方我睡不了，胸闷会加重，最后一定还是坚持不了，还是要逃课。不是荒唐，而是身体就是个烂机器，废品，就是这么回事，承受不了任何压力。在别人眼里，失眠丶胸闷，究竟是什么玩意儿，鬼才信，他们只知道你好好的一个人，能吃能喝，脸上看上去也不像有病，，，纯是荒唐。是不是真荒唐只有我自己知道。

有些荒唐事是在特定的条件下发生的。应当是1983年春夏之交，发洪水，我们县下乡很多地方被淹了，那里的人家凡是上乡有亲戚朋友的一般都临时搬过来。一天我那中学寝室紧邻的这个老师把房子让出来，给他从30多里外的下乡来“上水事”的表妹住。表妹30来岁，带个4，5岁的小男孩，还有个70来岁的老娘，这女人是少妇嘛，算是美女，红朴朴的脸，性感的胸脯。这个老女人是那老师的姑妈，那少妇是他这姑妈的女儿。

有个爱开玩笑的青年领导有天向那老师努着嘴做着怪脸挑逗着~嗯，你表妹好美哦，把她干罗哈哈！那意思。

嘿，过两天，晩上我起来小解发现怪了，她那窗户大开着，里面亮着100瓦的大灯泡，很是惊讶，睡觉亮着大灯怎么睡？我不知出于什么意思，说想看下大美女吧，她也没美到那程度，我近视眼根本看不清人家的脸，说情欲吧，我那时胸闷弄得我好几年对异性没明显感觉，直到如今还不明白我当时那动机；但我还是走到她窗前，我望不见那床上有没有人，好像是蚊帐放下来了。我“哎”了一下，不很明确，主要想说你半夜怎么不熄灯？照得后面整个操场都是亮的，如同白昼。没有人在睡觉一样，像没有人。不管它。

下一个晚上又是这样，连我这窗边都是亮堂堂的。我半夜里又走到她那完全敞开的窗户前，又“哎”了几下，想问她什么意思，干吗不拉灯？还是死寂一片。白天也没看到那少妇。

最后，不再管了。

现在想来，这美妇的丈夫~也是某中学老师，他要上课，不能一起来，但对自己的老婆一定是约法三章，晚上睡觉必须全部拉开窗户，并拉亮100瓦大灯，这样才不会有人敢骚扰你，你像大白天躺在广场上！女的老实人头脑简单，只有照着做了。

这德行！半夜里弄得别人好奇，爬到你老婆窗户上，你老婆不做声是没事，但你小孩半夜里如果看到这情景说不准受到惊吓呢？我明知是好奇，弄不好人家说我犯神经，好色。你他妈的害人精！

过些天这人来接老婆时，我给他打了下招呼呢~“回去啊？”他说~“不回去怎么办呢？”你看，暗示我骚扰了他老婆，我上课去，没理他，心里骂着你他妈的才神经！我那时才23岁，还没谈过朋友，完全幼稚无知，差点被你们糊臭了。哎！我就胆小，其实大声地说一句~“干吗不熄灯？！”这样人家也明确了，我不是半夜为了偷看少妇的。

又过了两年，我家早已翻盖了新房，1985年嘛我也有了未婚妻。一天村里从下乡来了个“仙姑”，本村有个妇女上一年小儿子掉水塘里淹死了，有些忧郁，怎么的和那下乡女人学起了神道。这天我母亲把这仙姑带到我家来，因为我小弟从小一直被呼为“天才”，升初中时分数全镇第二名，如今一转眼初中辍学了，学不下去了，说是不是有什么鬼？于是把这仙姑请我家来。

我从外面回来才发现他们已经把迷信活动搞起来了~

嗬，驱邪的现场就安排在我住的这房间里。这女人在我房间里做起了法事，烧起了钱纸，点起了香案，她在我床上一边念念有词一边唱歌。一会儿，她要求我和小弟过去下跪，作揖，我拒绝了，小弟突然冲进来~“滚！”接着把那香案全扔到窗外，命令她赶快走，不然打人！

那女人气得大哭！她说，“是你家不好，你家大人请我来的，又不是我问着你家来的，我是来做好事的，如今都这么对待我！”

我不知道怎么办，走过去坐在床沿上捏着她的小腿，一边安慰她说~“仙姑你莫生气，我小弟不懂事，有神经，你原谅！”此时，我才发觉这女人其实好美，很像前年住我宿舍隔壁那女人，很有可能就是她。实话说，我捏着他温暖丶柔软丶白皙的小腿时，我对女人的情欲暗暗涌上来了，我承认。如果此时就只有我两人在另外某个偏僻处，一定会发生强烈的爱情碰撞，会不顾一切地做爱。但此时老娘和村里那女人就在门外，数落着小弟，一边怪我不阻止小弟；小弟早跑得不见踪影。那女人躺在床上闭着眼淌着泪红红的脸像发烧一样哼哼着，格外惹我爱怜。

最后“仙姑”被村里那女人带到她家去了。傍晚，村里那女人来找我，悄悄地和我说~那“仙姑”还没走，人家说，她必须要在我床上住一夜，否则她不走。我说这怎么行？我怕这一来把这消息传到未婚妻耳朵里才真麻烦了。拒绝了。村里那女人的口气非常明显，仙姑就是要今晚和我睡一晚才罢休。哈哈！我不同意，那女人也没办法。

其实，至今我都悔恨呢，干吗不把这仙姑睡了她！我在捏她白皙细腻的小腿时，我们同时都已体会到了爱情的存在，她早已从我的手指上读到了肉欲和爱慕的信息。

后来，我慢慢感觉我那母亲是要用这一手破坏我们的正常婚姻，此时我应当该是快要结婚了，差点横插一杠什么仙姑来。

那过后没几天，村里那女人的丈夫说~“她哪是什么仙姑呢，就是打流的”。我从不觉得人家是打流的，衣服整洁，疏疏朗朗，白白净净，声音柔和，挺漂亮，我喜欢！我至今都很后悔没留她住一晚，我们来个颠鸾倒凤挺好呢，我在这方面本来就挺无知，让这仙姑教我一教有何不好呢？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