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呐喊(1)
所谓回忆者,虽说可以使人欢欣,有时也不免使人寂寞,使精神的丝缕还牵着已逝的寂寞的时光,又有什么意味呢,而我偏苦于不能全忘的一部分,到现在便成了《呐喊》的来由。
凡是愚弱的国民,即使体格如何健全,如何茁壮,也只能做毫无意义的示众的材料和看客,病死多少是不必以为不幸的。
狮子似的凶心,兔子的怯弱,狐狸的狡猾。
秋天的后半夜,月亮下去了,太阳还没有出,只剩下一片乌蓝的天;除了夜游的东西,什么都睡着。
擦着火柴,点上遍身油腻的灯盏,茶馆的两间屋子里,便弥满了青白的光。
这一年的清明,分外寒冷,杨柳才吐出半粒米大的新芽。
女人不明白这“但”字的可怕:许多坏事固然幸亏有了他才变好,许多好事却也因为有了他都弄糟。
银白的曙光又渐渐显出绯红,太阳光接着照到屋脊。
只有那暗夜为想变成明天,却仍在这寂静里奔波;另有几条狗,也躲在暗地里呜呜的叫。
独有这一件小事,却总是浮在我眼前,有时反更分明,教我惭愧,催我自新,并且增长我的勇气和希望。
现在我的母亲提起了他,我这儿时的记忆,忽而全都闪电似的苏生过来,似乎看到了我的美丽的故乡了。
仿佛嗤笑法国人不知道拿破仑,美国人不知道华盛顿似的。
我们的船向前走,两岸的青山在黄昏中,都装成了深黛颜色,连着退向船后梢去。
他们应该有新的生活,为我们所未经生活过的。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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