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坐飞机赶到了昆明,刚出机场就感受到了春城的善意——湿润的空气里弥漫着阳光的新味,令人想到美食、美景与美人等一切美好的事物。
“这气候真舒服啊!”山峰张开了双手,深呼吸一口气说道:“一点也不热,空气又好。离洛在这样的地方支教一年可算赚到了。”
“离我支教的地方还远着呢!那里比这里安静多了,也漂亮多了,相信你会更喜欢的!”
简单吃过早餐后我们就坐上了去往楚雄的汽车,三个小时后我们又坐上了开往我支教地方的车,然后又转往山里乡村学校。一天都在车上度过了,等我们赶到学校附近时天已经快黑了。我们在街上一间旅社住了下来。
这个山区中学规模不大,每个年级就四个班。班里的学生大多都住得很远,所以这里不像一般学校那样上五天课休息两天——那样的话很多学生的休息时间就都拿来赶路了,这里一般都是上十天课然后休息四天。因为地处偏远,所以这里的人根本没见过什么大的世界,也就谈不上有什么动力想走出去了。对他们来说,守着满山的经济作物,把它们卖个好价钱后邀请亲朋好友一起吃酒烤肉就是最大的享受。而平时就是赶着牛羊上山,然后打理下庄稼,空闲下来就坐着看着眼前的大山抽根烟,摸着身边的狗说着对某个姑娘的思念。这样的环境下这里的学生们也大都没读书的热情,来读初中就是对九年义务教育的尊重,不来读那也是他们的个性。不过很多学生还是会来学校的,毕竟这里的同伴更多,换言之,可恋爱的对象也就更多……
我噼里啪啦地对他们说着这里的大概情况,惹得他们一阵唏嘘,不过大家都是见过很多世面的,也能理解这样的情况。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某种程度上我们还有点羡慕这样的生活呢。
“寻一片山清水秀之地,无人相识。和爱人一起看云起云落、花开花谢,育一儿一女、享童言童趣。这种日子,我也想过呢。不像现在这样,拼了命地工作,还是跑不赢房价啊!”山峰喝完茶咂咂嘴说道。
“鬼才信你呢!你都玩遍了大半个地球了!什么风景没见过,什么女人没摸过!你没房子只是你不想买罢了,你没老婆只是你自己想单身罢了……”
“得,得,哥们儿打住了。看人家小虎都在笑话我了,不陪你们吹了,我要陪我干儿子玩去!”
山峰抱着小虎在房间里转来转去,小虎也不认人,反而跟他投缘得很,一直咯咯地笑着。
清晨,还没睡够就被到处跑的公鸡们给吵醒了,我们慢悠悠地洗漱完毕后走出了旅社。
街上已经有很多人了,今天是学生要回到学校的日子,所以很多商贩早早地就摆上了摊。这里的赶集天就是学生来到学校和离开学校的那些天,因为学校要求放学时必须有家长来接学生回家,所以街上什么时候有学生来回就什么时候有好的生意。
我们抱着小虎在街上转,小虎一旦看到新鲜东西就很兴奋地手脚挥舞着,很是惹眼。没多久就陆续有学生到来了,我也看到了我的学生们。他们看到我真的回来了,并且还“拖家带口”的显得特别激动,纷纷过来和我打招呼,不一会儿我们周围就围着一大帮学生了。
叽叽喳喳地同学生们寒暄完毕后我们一起进了学校,在学校又同当地老师们嘻嘻哈哈寒暄了一番。
期间我问过学生们到底有什么大事呢,他们都欲言又止地没有回答我。我又问老师们,他们非常复杂地彼此望了一眼,像是觉得我不该知道一样,也没直接回答我,说是待会集会时校长会谈到。
本来没怎么在意这所谓的大事的,结果看老师和学生们的态度后我反倒很感兴趣了。以前都不喜欢集会,现在反而很是期待。
终于,十点整,集会开始了。校长在台上激情地讲述着,我在台下聚精会神地倾听着,一个多小时后,我终于明白了这件大事。
真的,挺新奇的,一件大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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