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炮儿心里的小九九

小区景观湖边上一南一北有两棵杨梅树，一颗颗梅子沐浴初夏灿烂阳光，争先恐后的发育成熟了。大珠小珠，挨挨挤挤的挂满了枝头。

他们仿佛摩肩接踵，簇拥着追赶着最美五月的季节，纷纷绽放成自己最好的火红样子。

青葱的杨梅树，红红的梅子，亮煞了人们的眼睛。果子成熟的清甜味道随风摇漾，沁人心脾。这是小区一道美丽的风景。

杨梅果子撩起不少人的欲望。多好的环保绿色水果。隔壁老王动心了。

“老婆子，那俩棵杨梅树挂满熟透了的果子。要不去瞧瞧?”

“眼馋了吧。前几天，小区不是说打虫药了吗？”老太婆是老头肚子里一条蛔虫。老头那心里头的小九九，她心里一清二楚。他又开始打杨梅的注意了。去年这个时候，老头下手太晚，让人家抢了先。今年，这死老头天天在那转悠，随时准备下手。

“骗小孩呢。明天起个早，摘杨梅子泡老酒。”老头不屑地扬了扬灰白的长眉毛。

一大早，隔壁老王拉上老婆娘一起去了景观湖。一个人都没有。老头大喜。

去年这个时候，一棵杨梅树上上下下站上了三、四人，树下守候着四、五个婆娘。树上爷们挥舞杆子敲打的热闹，树下婆娘抢得欢快。

老王的婆娘手脚慢，没抢到多了。

今个儿有机会吃独食了。老王心里起劲，手拿细竹竿 ，兴冲冲地走到树下，像个灵活的老猴子，“蹭、蹭”三、两下就爬上了粗壮的树干。

他要把树顶上的杨梅打下来。树顶部阳光充足，杨梅味道好。先摘最好的，然后再取枝叶间的那些梅子。

老太婆拎着一只塑料桶，手脚麻利的捡拾起落在地上梅子。红红的梅子躺在绿色草丛里，发散着诱人的光彩。

一颗颗梅子拾掇到桶子里，装满欢喜、装满期盼。一坛杨梅酒仿佛清香袅袅眼前。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曾记否，小时候的我们，为了解馋“望梅止渴”的念想，常常偷偷的下田摸瓜，上树摘果……。

那是内心深处珍藏的最柔软地时光记忆。

如今，小区里却看不到小孩子攀爬大树的影子。没有人会重复一遍曾经我们这一代人过去的故事。其实小区里果树还是有的，比如有枇杷，桃子，桑葚……等，一年年一茬茬的生成熟透。却少见有小孩子稀罕。少见少年蹭蹭爬树摘果的影子。

唯有杨梅，是老小孩的喜好！那也是老酒鬼为了心头上的那一坛杨梅美酒，仿佛长回到少小时候，老胳膊老腿顿时灵巧了许多。

物资富足的年代，我们年少时光那浓浓的人间烟火也一去不复返，已然没落入人世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