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从何时起,汪洛他们夫妻之间已经没有多余的语言。每天同来一辆车上下班,一路上基本是沉默,听广播主持人播报新闻成了在车上消磨时光的人最好方式。
他们其实也不是无话可说,只是觉得没有说话的必要,沉默是对彼此的默许或者对抗。早上,一路听广播,她有时会在你一会儿,到了要拐进单位门口的小巷子,他会把车停下来问:"吃什么?"她说:"随便吧。"然后他下车去买早点,再上车。下午,她有时会把目光投向远处,天边的山峦在夏天里变得非常丰润,绿的的么清晰明朗,农田村舍错落有致,在夕阳下一片安详静谧。公路两旁高大笔挺的水杉树,用饱满的浓绿勾勒出路的线条。
回到家,一进门她就换了衣服走进厨房,开始做饭。在炒最后一个菜的时候,楼梯上想起了儿子噔噔上楼的脚步声。“妈妈,我回来了!”儿子一边开门一边喊到。“回来了好!”她一边把菜出锅,一边答应着。儿子洗了手,就像厨房本来,就像饿狼一样像饭菜扑来。
饭桌上是难得的放松时间,一边听儿子滔滔不绝讲这一天的见闻,一边催他赶快吃饭。吃完饭,她将碗碟全部收到洗碗池里,他躺在床上看手机。她朝他看了一眼,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他是属马的,信马由缰的个性,说多了就厌恶了,就要吵架,她觉得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吵架了,她把碗堆到池子里,转身出了厨房门。半个小时过后,厨房响起了碗碟碰撞的声音,他把水龙头开的很大,哗啦啦的洗碗。
然后他下楼听他的老母亲絮絮叨叨讲一天的见闻,她在楼上做着一些琐事。 他们彼此无语亦无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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