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阳穿破云层,投下一缕缕金光,再越过河岸边树木的枝丫斑斑驳驳地扯出种种光影,有上班的人骑车忽然而过,晨练的老年人摆动着双臂。
诊所里,我坐在竹椅上等张医生看完前面的两个病人,一个年幼的孩子还有一个青年。待他低声唤我过去时,我已走神了半刻。“嗯,咳嗽呢,总不见好”我告诉他,继而把我最近吃的药一一罗列给他。他叫我伸出手来号脉,于是我便伸过手去垫在脉枕上,他静静地触着我的手腕处,然后瞧了瞧我的脸说:有点憔悴,你昨晚没睡好?我点了点头。“很多天了吗?”他接着问。嗯,是的,我已经忘记有多少天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包括昨晚,纷繁复杂的思绪萦绕在脑海里打成了死结,头昏脑涨,偶尔剧烈地咳嗽使得整张脸都滚烫滚烫地厉害。那种难受的时刻里,我依旧还能在第二天爬起来整理完了最后几份材料,也依旧还能承受对自己教学的种种自责和对孩子们的愧疚,当然也依旧笑盈盈地能和别人开玩笑。
我大抵真的是愿赌不服输的人。你看丢个色子就知道,非要扔个大的数字才愿意。大概是真的生气了,于是就得拼命地发泄,可是又不愿意告诉任何人听,于是就积压着,自己怨自己。
“长时间受凉,寒气入体太深了”张医生说。“那我要怎么办”我盯着他打字的模样问。“中药贴敷,再配合西药治理”于是我就瞧着护士大姐姐在我的喉咙外下方敷上冰凉的药贴。回去的时候,他说“还是多休息吧,荤腥生冷酸辣的东西都忌一忌”,我点头说“诶,记住了”
谨遵医嘱,睡到上午十一点,其实也说不上睡着,依旧还是脑海里杂乱无章,压迫地脑神经隐隐作疼,带了口罩去办公室收拾了东西。在回到宿舍,用一个半小时熬了粥,吃了两大碗。然后又是一顿昏昏沉沉的静躺,间或和蓝姑娘聊微信,讲电话。
傍晚时分,起床去拿了快递,又接到明天教研室开会的通知,告知生病便换了人。在妮妮房间看朵妹在床上蹦来蹦去,然后去了璐璐那,用信用卡积分兑换了两次四件套,她邀我看电视,于是便看完了一集最近很火的《知否》。睿睿妈妈发语音邀我说“你是不是都没吃饭啊,晚上我做饭你下来吃呀!”
但是璐璐帮我点了外卖,清淡的青菜瘦肉粥,和昨晚一样,她下去门卫室拿了上来,我和琼玲坐在房间的垫子上烤火,看书,聊天,一室暖黄。璐璐花蛤粉的香味弥漫地到处都是,我瞧着面前的那份清淡小粥,不甘心地一口一口咽下去。
吃完后,三个人在垫子上席地而坐,说生活小事、杂事、趣事。忽而恼怒,忽而欢笑,又看完了一集《知否》,年轻的顾家公子和白衣胜雪的盛家少爷,帅气逼人。
再晚一点,我取了小禅的《烟花那么凉》。心里倦怠而疲乏,并不适合,索性弃了。
昨晚掉了一支唇膏,高兴的不过是下午收到了一小坛胭脂,来自终南山,是女医如是亲手制作,我等了多日,因为一次只做一百瓶。
厚厚的一沓信纸已接收,待戊戌年过后,便可常常去信金陵。在如今这个信息时代轰炸的生活里,依旧还能和你手写一封书信的人寥寥无几,那个丫头说我写的信她爱看,那么,我便写吧!
晚安!
2019年1月24日 星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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