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医

医院里的繁忙是没进去过的人无法想象的，病房、走廊、电梯、甚至大厅只要还有一处想脚的空间必定站满了人；香水味、汗臭味还有各种杂七杂八的味道混合在消毒水的味道中，令人作呕；笑声、哭声、问询声夹杂在谈论声里，直冲脑门。李锋在父母的陪同下总算在犄角旮旯里找了个位置坐下，静静等着父亲排队挂号。

一个小时后还是不见父亲回来，母亲急得乱转，实在忍不住了就让李锋自己坐着她去找找。母亲走后，李锋觉得坚持不住，就想站起来活动活动，只是屁股刚离开椅子，一阵眩晕袭来，他颓然地又坐回椅子上。

“快快快，给我来。”就在李锋逐渐失去耐心时，父亲小跑着回来了，后面跟着气喘吁吁的母亲。李锋本想问问怎么这么长时间，可看着转身就走的父亲，只能在母亲的搀扶下跟了上去。

“去做CT吧。”进了医生办公室还没待上五分钟，就被医生一句话撵着去继续排队了。

等待复等待，一个上午就这么过去了。李锋虽然各种检查都做完了，可又赶上了医生下班，他们只能耐心等待。好不容易熬到了下午 终于又见到了那个医生。

医生举着片子对着灯光左看右看，紧皱着眉头久久不语。一家三口的心跟着提了起来，像是等待着最后的审判。“都这么严重了这么才来？”医生半责怪半惋惜地说。

“一点……没见好转？”母亲颤抖着问。

医生白了一眼，“好转？想什么呢？”他顿了顿又接着说，“如果是早期还有点希望，现在吗——”医生摇了摇头没说下去。

父亲愣在当场，母亲瞬间眼圈就红了，而李锋突然觉得浑身无力，更伴着巨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