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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书”一词出自《简易经道德》:“人献河洛,问何物,昊曰天书。”
意思是:有人献上河图和洛书,人们不知是什么东西,就向太昊请教,太昊回答说是“天书”。
一直以来,“天书”就是指河图和洛书。几千年来,无数的才子,为研究它们付出了毕生的精力。2014年11月11日,经国务院批准,“河图洛书传说”被批准列入第四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韩美林也创作了一部《天书》,它不是河图,也不是洛书,甚至可以说不是我们传统意义上的中国古汉字。但它又与中国古汉字有关,因为它们来源于比我们认知更早的中国古汉字。
现在我们中国人,无论来自东西南北什么地方,嘴里讲着什么方言,只要把字写出来,大家都能认识,都能理解。而这要归功于秦始皇,正是他统一中国后,实行的“书同文”让我们今天还在享受红利。
在秦始皇统一文字前,中国的汉字体系虽说都是象形文字,但在细节上却有巨大的差别,这在“甲骨文”“侯马盟书”“金文”中都有很好地体现。比如说,一个“马”字就几十种写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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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美林《天书》的来源正是秦统一文字之前的汉字元素,包括“甲骨文”“摩崖石刻”“竹简”“木牍”“古代岩画”“古陶器”“青铜器”“结绳记事”“石鼓文”等。那些线条是文字,更可能是图画,它们是古人“仰观天文,俯察地理,远取诸物,近取诸身”,细心观察,精心提炼后“以抽象的形式完成的完美表达”。因为时间的久远,加上人们观察能力的弱化,我们只能认识现有的这套文字系统,而且也在越来越退化。
韩美林以其艺术家特有的好奇与执着,三十年如一日,走遍了贺兰山、桌子山、黑山,云南沧源、元江、麻栗坡等地,收集整理了大量甲骨、木简、石刻和鼎彝铭文,抽丝剥茧,从中理出一丝头绪,剥出半条线索,找出零星灵感,回归仓颉造字之始,探寻伏羲画卦之源,聚沙成塔集成一部浩瀚《天书》,呈现在我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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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它只以这种线条和纸本书籍的方式出现,结果必然是少数艺术家的玩物,难以走出书斋、走出画室,走入大众视野、走入寻常百姓家。韩美林先生将这些“天书”进行组合,让其变化,融入时代风尘,在点、线、块、面的组织中,在浓、淡、干、湿的分布中,在空、白、虚、实的格局中,在轻、重、缓、急的运营中,使它们有了生命和生活的气息,铸就了古拙、稚气、率真、大气的当今风范。
这还不算,韩美林先生还将它们与民间文化相结合,拓展到水墨、陶瓷、紫砂、印染、木雕、铁艺等各个领域,让“天书”接着了“地气”,增加了它们存在的维度,提高了人们认识和接受的广度,赋予了时代的精神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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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美林对自己创作出来的《天书》很自信,他带着它们和它们的衍生品登上了故宫午门城楼。把它们有序地分为“千里路,万卷书”“观其全,知其通”“取其宜,铸今风”“游于艺,竞自由”“界未界,任西东”五个部分,陈列在雁翅楼和正楼。
其实,这部《天书》无须解读,也许孩子们看了会比我们更有感悟,因为它们本身就来自于天性,来自于自然。当我们放空了自我,任凭思绪去发散和发挥,听从那来自远古的艺术呼唤,自会感受到它的魅力和美感,连接起自己与天地间那原本存在却被我们人为割裂的联系,唤醒自己深埋已久的艺术敏感和真性灵。
这是我看完“纳天为书—韩美林天书艺术故宫展”的感受,请您批评指正。更期待您的优质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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