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不在拥有爱情时,我将所向披靡”
当杭城雪花渐渐的退出视线,也同时迎来了最冷的寒潮,走出办公室去上个厕所,有时候也会哆嗦的想跺脚,今天是2月份的开始,掐指一算发现才刚庆祝元旦新年的2018也已经过去了12分之1,时间总是在你不经意之间不翼而飞,不给你察觉的机会。
几天前接到一个陌生电话,电话那头一个熟悉而高亢的声音传过来
“喂,我来杭州出差了,过两天来接个风吧怎么样,就在你家了”
卧槽,回国一年了都不告诉我一声,还当不当战友。
老陈是我在日本读研认识的,当时两个人在同一个老师下面的研究室里,抬头不见低头见,一起熬夜赶方案,一起抽烟谈理想,也算是那2年灵魂与肉体相陪伴的战友。那2年老陈单身。
最后临近毕业那会儿,我和另几个小伙伴都选择了回祖国母亲的怀抱,而老陈却选择了留在日本,给在日本的亲戚帮忙打理生意,并找机会在那就职。
在那之后已经2年没见了。可没想到这货已经回来1年了,都不打声招呼,从不在朋友圈上更新得的他,我还以为已经在日本生根发芽了。
我和老陈说,家里太拥挤,最后约在了家附近的一家小餐馆里
老友重逢,聊的最多的大多是回忆当年在异国他乡一起经历的那些事儿,那些人。不过当晚的老陈给我讲了一个关于他我并不知道的故事
故事发生在4年前,有次学校放春假,我们几个小伙伴早就订好了回国的机票,选择放假了就回家过年,老陈因为在日本就有亲戚所以就没回去,而选择了自己一个人游荡日本,给自己制定了一次放飞之旅。放假回来后我们问老陈放飞的如何,老陈笑着说:飞的很舒服
其实在那次旅行中,发生了一个让老陈至今难以释怀的故事
旅行的第二天,按照原计划老陈在下午会出发去京都,可是当晚名古屋下了场大雪,高速封了道,而新干线的票也已经卖光,于是老陈无奈,只能在那天晚上选择住在了名古屋。
挑来挑去最后选择了在一家在车站旁的青年旅社。
当老陈给我说那家旅社的位置的时候,我说我见过这家旅社,那是一次在名古屋做中转站下车溜达的时候看到的,印象中,简单的青绿色石材外立面,一块写着“ふっとぱら旅館”的木牌竖放在了门口,从墙上深褐色的木质窗户中能看到旅社的大堂,一点不起眼,不过应该是一家挺干净的旅社吧。
老陈进门,门上的铃铛“叮铃”想了几声,环顾了下四周,其实这家小旅社四周装饰的很简单,却也多了几分温馨,前台那一名男子似乎在跟前台小姐交涉着
”申し訳ございません、いますぐ改めます、少々お待ちください”
(真的非常对不起,我现在马上改,请您稍微等一下)
”もう。。。三回目だよね、まったく、ちゃんとおれの名前覚えてだな”
(真的是···已经第三回了吧,拜托把我的名字好好记住)
前台小姐看上去25岁上下,空气刘海的后面梳着马尾,在前台上方聚光灯的照射下,画着淡淡妆容看上去简单美丽。
姑娘看到看到后面的有了新的客人,便朝着老陈说了声
“欢迎光临,抱歉,能否稍微等候下”
老陈轻微的鞠了鞠躬说没事,看得出,姑娘似乎因为业务不熟练,被面前的男子一顿数落,焦急的她也是出错好几次。
等待了一会,男子终于办理完了check out 手续后,满脸不高兴的走出了旅社。
而姑娘却满脸通红,似乎有点泪花挂在了脸上,看到新的客人来了,赶紧擦了擦眼角,准备笑着对面前的客人说
老陈走上前没等姑娘开口就安慰姑娘并笑着说
你还好吧,那样的顾客真的很难缠,不过刚才那些其实都不算什么,我之前刚来日本打工的时候连日语都不会说呢,也经历过很多,之后就慢慢好啦,凡事都有个开头难嘛,别难过~
老陈满以为自己的一番安慰姑娘能喜笑颜开,但不料,换来的是姑娘满脸泪珠滚滚而下
老陈慌了,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赶紧慌张的解释自己并没有其他意思,只想安慰下你,如果说错了什么还请见谅。
姑娘慢慢的恢复了情绪,背对着老陈,用纸巾擦干了眼泪,然后转身笑着对老陈说自己没事。然后帮老陈办理了下入住手续,并连声说谢谢。
窗外的大雪没有减弱的意思,白色覆盖了整座城市。
到了晚上,老陈闲着没事,想着去大厅看看有没有免费的咖啡可以喝,到了大厅正寻找着一些指示牌或者咖啡机的时候,在他身后跳出一位姑娘,老陈仔细一看,这不是前台的姑娘么
几句寒暄下来,姑娘后面说非常感谢傍晚老陈的那句安慰,只是自己当时情绪并没有控制住,在面前失态了,如果可以的话,想请老陈喝杯咖啡就当做谢礼了。
老陈心想这姑娘好善良,于是并没过多推辞,毕竟他是想喝咖啡的,于是俩人去了一家附近的咖啡店点了两杯咖啡,聊了会儿天。
关于聊天的内容老陈并没有跟我具体讲,只是跟我说道,姑娘叫铃木惠子,惠子在东京长大,在几年前,父亲因为公司调遣,于是举家搬迁到了名古屋,因为环境和学校的变化,让她适应了好久才渐渐的习惯下来,之后毕业了,生性腼腆的她想找一份多跟人交流的工作来锻炼自己,于是当了旅社的前台。
老陈说,那个时候惠子穿着一件灰色呢大衣,先前的马尾辫放了下来,散落却微卷的发型散发着可爱俏皮的味道,
那晚,他们聊了很久,老陈说聊到了凌晨2,3点。
那一晚老陈开始喜欢上了这位惠子,但内心也开始多少了分矛盾
老陈对惠子说,自己明天就要离开这座城市了,惠子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抬头看着老陈说,如果可以能否留下邮箱地址,因为····可以跟老陈联系,老陈毫不思索的把手机拿了出来跟惠子交换了邮箱地址。
第二天老陈买了去京都的大巴车,临走办理交房手续的时候却没见到惠子,一问才知道今天并不是惠子的值班日,于是略带遗憾的老陈想着这或许就是人生中微不足道的邂逅吧,有相遇必定也会有分离。
在我的回忆里,老陈是一个不怎么跟女生搭讪,更不会轻易对女生动心的类型。不然额不会在我认识他的这几年里一直单身着。
老陈办理完交房手续后,把自己一直戴着的一串项链给拿了下来,交给当日值班的前台并说道,帮我转交给惠子,就说是一份来自老陈的礼物。
我当即打断他说,你傻啊,你怎么不留电话号码,喜欢人家你还搞神秘,送项链,你怎么不送祖传手镯,说是祖母留下来的。
老陈说,你懂个屁,这是一段我所珍惜的相遇,电话是可以留,但我很清楚我们根本不可能,何必给她带来困扰,一份礼物就当时我曾经到过这,曾经与她相遇过。
我翻了个白眼,这种恋爱哲学我实在不懂,但还是先听着老陈继续讲着。
之后老陈继续踏上了旅途,虽然想着只是一次相遇,但同时却也期盼着对方的回信
第一次的回信发生在旅行后的大约第一个月末,大致是感谢老陈的帮助,自己换了工作,因为发现自己还是比较合适做安静点的工作于是去了报社做编辑,现在工作很稳定,也做的很开心,另外那串项链自己很珍惜,如果不觉得带来困扰的话,希望能收到回信。
老陈意外的觉得惊喜,火速的写了回信,诉说了自己的近况,也希望能得到回信。
就这样两个人一来一回的就这样互相写着邮件,神奇的是俩人并没有谁提出来要对方的手机号码,而是很自然的当着传统的笔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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