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是绕不开的心疼,一抹月圆,逃离在流光溢彩的都市。
最美的生活,想必是活在民谣里了罢,单曲一首,孰论悲与秋,生活在曲调中飘走,曲调在生活里勾留,今日一别,莫问何日聚首。生活,从不允准奢望得太多,坐在窗口,望日升日落,便是莫大的美好。生活,亦似一首经典的流行民谣,基调磁感低愁,颇具唯美的开端以及伤感的遗憾,循序慢行,词风犹如空谷幽兰,刚柔且有力,偶有回转拿捏,亦有高音起跌,终而在平淡中灯光暗然中哽咽,徒留袅袅余香,咂咂回肠。
较之素日,弱病中,不懈的文字喧哗更难,甜美的留恋亦更易涌现。单薄的躯体没了气力,坚毅的灵魂却同样没了魄力,滚烫的胃肠,晕眩的大脑,将死的细胞,无一不裹来忧伤的信条。起身扶书案,把心内凝固亡故的字迹悉数付诸,每落下一字,便爱了一生,悔了一世。窗棂外柳絮纷纷,经历着一幕幕离场的演绎,孱弱的我蜷窝在青春的夏日,鼻尖轻嗅着生命的芳恬,笔尖抚摩着岁月的纸笺,何来几多的岁月安然,只是智慧的人的视而不见,如此。
或然,生活从一开始便匆匆,扮演生活的游客和世界的过客固然须要,然则,我们始终是宇宙间的空客,能够在有限的年华收下浮尘的心,并使之积淀邃远,尤为关键。香山居士曾说“此时无声胜有声”,不错,安静确是最佳的伴侣和最高雅的音乐,我们在安静里放飞信仰,放开羁绊,放空自己,亦在安静里感怀、感触、感觉。灼病一场,恰似调整了人生的琴弦,反而奏出愈发轻快盈巧的乐章,困难实则不可怖,它是为了让你我更切身地去参透生命的真谛,尽管睇不清前路的模样,但始终都有一抹馨香萦酝在胸膛,是她,舍予我力量和希望,让我逆风去闯。
近些日子,母亲在家门前找了一片半大不小的土地,买了些种子,热火朝天地开垦了起来,有时父亲被母亲的情绪所染,握签字笔的手亦挥舞起了锄头,显现出了对生活从未有过的热忱。无论烈阳酷暑,亦或心雨霏霏,母亲都揣着极大的热情,为土地梳起了一垄垄的辫子,像对待新生的婴儿一样,甚至细腻的肌肤都被晒得油黑还是喜笑颜开,收获的时令是最快乐的,晶莹的汗珠都挂满了饱饱的幸福,不忍下坠。
母亲曾说,她热爱这片土地,就像热爱呼吸。年轻时的母亲语笑嫣然,品貌端庄,文字一如性格般温文尔雅,精神世界丰富,如今虽已然年迈,思维迟慢,美貌不再,然则还是对生活有着矢志不移的感情,虔信佛祖的母亲笃信来生,相信一切皆有缘由,身上有着极强的客观唯心主义的色彩。事实上,作为宇宙空客的我们,亦是自己的看客,终有一日,我们会蓦然幡悟,在世间走上一遭,除却宁心感悟,剩余的经已无关紧要。对时间吝啬,纵然是空客。
苟延残喘的虫,搅乱了尘。
爱,如初。
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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