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年出生的我,生辰龙。晃晃荡荡但并不浑浑噩噩,时不时背起梦想的小口袋紧跑几步,感觉沉了会稍微缓缓,但我从未让它掉在地上。
社会舆论对女性是不公正的,大龄女青年在我看本就有歧视感。没错,我就是被外在那些开屏的孔雀划在大龄女青年那一伙的,且无可商榷。五月份,表哥终于也忍不住介绍了他的朋友给我,几天后微信显示有新朋友请求添加,我通过,然后每晚聊一聊。到六月份,我意识到这是我的生辰月,且这不是十岁,二十岁,二十五岁,这回是三十岁。我开始略有烦躁,忧伤,且开始觉得这个三十岁来的有些莫名其妙,更像是偷袭,而我没有援兵,没有精器,一副赤手肉搏的样子。我不躁于三十未立,的确我没有惊天的成绩,但我知道我的路数。我更多的忧伤来自于我貌似到了必须接受一段感情的年龄了,忧伤并不来自于他人觉得你该接受感情结婚的压力,来自于我自己内心居然偏向认同这个想法,心里的信念怎么就开始变了呢?我纠结其中,深深觉得自己老了,连之前立下的在这尘世单打独斗勇往直前的信念都疲软了,我害怕自己落俗,害怕自己真的就这么找一个人结婚养孩子了,进而想到我还有好多事情需要自己在单身的情况下利落的做完,我怎么就“堕落”了呢?每每表哥的同学和我聊天,我就感觉自己已然一副落俗的嘴脸,27号晚上,聊微信的过程中明显感到他的热情,他突然一个称谓“宝贝”,登时刺到了我的心,当然不是因为这种确定关系前的暧昧称呼,是因为我已经在“俗套”的边儿上了。我开始嚎啕大哭,碍于父亲在,我尽量声音小,但痛是真的。很多深深浅浅的记忆开始幻灯片式的袭来,其中出现了-他,初恋。
我开始拿起手机在微信,QQ上留言,甚至包括短信,因为前两种社交软件,我们彼此都好久没有更新了。没有回应。
28号,我通过老班长找到他的新电话号码,晚上发了短信。我发了一条他的名字加问号,半小时后他的问号发过来,我报了我的名字,他发“哦哦,好久不见”,我没顾上泪眼婆娑,直接问他在不在本市有没有出差,他回复在某市,问我有什么事情,我心底无比失望,分三条解释了约他出来的原因,我可能离开本市,我没有其他意思,我只是走之前见见,他回复“去工作吗,加油!”。“不知道,没定呢”我有些气。十分钟后我整理了这么一句“行 不磨叽了 结婚时通知我 我随个礼”与我的发送时间相同的二十一点零五分发来“好吧,加油!我已经结了,没怎么叫咱同学”几近半小时的往来,我心里的不踏实终于变成大滴的眼泪和急促的喘息,泪水把早已干吧的面膜再次浸透,最终我们还是错过了,我笃定的命中注定没有扛过时间这一劫,认识十六年,彼此断断续续惦念十六年后,他结婚了,而我也觉得我这辈子都没法结婚了。哭的撕心裂肺,疼到心底里的无可救药,我怔怔得打了一段“要离开本市了,就都安顿一遍,想说声对不起和遗憾,我可能是东北三省或西安,万一到了你的地界,出来喝一杯”。“好的”配以OK的手势。
说到底,各种阴错阳差,说到底,我们为什么要容忍那些断断续续,说到底,我们彼此都没有表现出特别需要对方,我哭,因为知道我们心里都留有对方的位置,我可以远观,但我希望每年有个时间结点能让我知道你的音讯。
时已29号,离三十岁生日又近一天,泪的干痕刺的脸疼。突然觉得,好像真的是互相惦念的人就算没法在一起,也可以默默在内心守候。的确你明明就在那里,我再没有资格过问与你相干的一切,我甚至要远你无视你,但一世为人,这个缘分,我想记着,你的位置,我会守着,你的音讯,我会惦着。
真心愿你好。
离三十岁倒计时一天,哭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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