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让你在前一秒笑痛肚子又能让你在下一秒哭出眼泪。
如果你看过张国荣的演唱会，如果你看过他演的戏，你就知道我在讲什么。
他可以逗笑台下的母亲：“为什么妈咪生出我这么得意，这么潇洒的儿子呢？是不是当晚你和爹地特别嗨啊？”
他也可以在接下来压低声音投入唱着《当爱已成往事》，眼神好像回到几年前出演的程蝶衣身上。
有人说哥哥自杀是告别作《异度空间》，他在扮演了有精神分裂的医生后难以抽离，抑或是因为《霸王别姬》里的程蝶衣出不了戏.......
而他说过没有一个电影角色是他真正的自己。
其实，出不了戏的是我们。
我喜欢点开网页搜索“张国荣角色”，对比他十几部戏中每个角色。撇开衣服搭配和造型，我能单靠他的眼神来辨识这是哪一部剧，这是哪一幕。
好像每一双眼睛都是他的，每一双眼睛又不是他的。
张国荣可以是《英雄本色》里眼神透露着爱憎分明的宋子杰；
也可以是《纵横四海》轻松潇洒不羁，露出天真无邪笑容的阿占。
可以是《阿飞正传》里眉眼间充满叛逆、不屑的阿飞；
可以是《春光乍泄》爱挑逗小眼神，比女人还会撒娇、不讨喜的何宝荣；
可以是《倩女幽魂》里眼睛透露出胆怯却又十分单纯善良的宁采臣。
很久前有人告诉我，看一个演员入不入戏，你只要看他的眼睛。
可是除了眼神，他的动作和声音还是非那个角色莫属。
就像《春光乍泄》，暂且不论剧情和人物好坏，他时而像狂风那般暴躁时而像讨人喜欢的小鸟，我喜欢看他拖着长长的粤语尾音跟黎耀辉撒娇，跳探戈开心地勾起腿放在黎耀辉身上，这些都是他赋予这个角色的。
张国荣总是很快入戏，无论是演什么角色。
曾志伟说，他们翻开任何一个剧本，都觉得这个很适合张国荣演，他可以演英雄，也可以演小丑，可以演男人，也可以演女人，可以可爱出场，也能忧郁出场......
张国荣总是很快入戏，无论是唱什么歌。
他可以在140分钟的演唱会，眯着眼睛笑着唱《Monica》，跟当年一样开心搞怪地跳起舞来；也可以随着歌词动情：“当你见到天上星星，可有想起我......”唱到半路控制不住而哽咽。
因为他总是用心在演戏，用心在唱歌，人戏不分，人歌不分。
他说：“我这个人不是很贪心，假如有人问起在八十年代香港乐坛有哪几个歌星，你们在讲起别人的时候随便提起张国荣这三个字我就知足了。”
其实无论是八十年代，还是九十年代甚至是一零后，只要有人不小心看了你的戏，听了你的歌，接着稀里糊涂又看了第二部/首，到了第三部/首就觉得不对劲了，他会忍不住回去再看一遍、两遍、三遍。
喜欢你的人会越来越多，越来越难以自拔。
因为不出戏，这是你教给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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