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铁站,一位母亲带着一双儿女,母亲手里拎着大包小包,小女孩背着小弟弟,候车的人看到此场景,都纷纷向女孩投去赞许的目光,我自然也不例外被这一幕所吸引,同时,它也勾起我对自己五味杂陈的童年回忆。
八几年那会的西北农村,好像谁家没有男孩就是一种罪过,所以人们好像魔怔一般,踩着计划生育政策的红线,接二连三的生孩子,直到生出一个男孩才算松了一口气。我是家里的老二,有了大我两岁的姐姐,我作为二胎的女孩,自然是不会被看好的。当然,听说我母亲怀我那会也是饱受风雨,风里来雨里去的跑去山上,树林里躲避计划生育政策的制约。一个孕妇挺着大肚子,上山爬弯的折腾,那种辛苦和心酸想必没有此类遭遇的人是不会感同身受的。
1988年,我出生了,全家族人十个月忙碌终究还是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躲躲藏藏一年后,我被父母送去了外公家寄养,这便成了撕裂我童年完整的美好甚至险些扭曲我的性格的开始。
在外公家的生活,起初的记忆都是美好的,一个大家族里就我一个小孩,又是他们眼中没有在身边疼爱的可怜虫,所以所有人都对我很是疼爱。但好景不长,舅舅生了他的第一个孩子以后,所有的情形都变了。
我变成了家里的小保姆。那年我6岁,从舅舅的孩子出生那天开始,我便开始了帮舅妈端月子餐,给小孩换洗尿布。那时候,尿布都是用大人穿旧的内衬折腾扯了缝制的一块块的布块,每天帮孩子铲屎,洗屎尿布,虽然是吃奶的孩子,但是排泄物终归都是看着恶心,闻着恶臭的。现在想起,依旧记得那种无以言表的屎臭和尿骚味以及月子房间那种因为怕产妇受风寒而闷着不透气的房间味道……
就这样,我就开始了拉扯舅舅家第一个孩子的贴身“月嫂”生活。冲洗奶瓶,热奶,哄睡觉,逗孩子玩,慢慢的小孩会爬,会坐,到她开始会站,我便又有了新任务:带小孩学步。我每天都要扮演现在小朋友用的学步车的角色,两手卡在小孩子的两边胳膊底下,然后弯腰扶着她来来回回在床上走,几乎一年的时间,我没有去过任何其他的亲戚家玩,也没有其他任何除了带孩子以外的活动。
然而,即使这样,我依旧无法得到舅舅的体谅,反倒用怀疑的心态看待我。因为是寄养(未完待续,想起这些,写着写着突然就有早前一样伤感的情绪,缓一缓情绪明天继续再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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