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怕是个文盲;妹妹:文盲是啥?
林海音在《城南旧事》惠安馆传奇中写道“我把鼻子顶着金鱼缸向里看,金鱼一边游一边嘴巴一张一张地在喝水,我的嘴也不由得一张一张地在学鱼喝水。有时候金鱼游到我的面前来,隔着一层玻璃,我和鱼鼻子顶牛啦!”每个人的童年都是缓慢悦耳的铃声,有的像风铃,有的像领头羊铃铛,轻快绵长,又恰似一幅曲谱,让童年演绎得顺理成章。
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的童年,英子的童年是惠安馆的“疯子”,蹲草地的“坏人”,让她想哭又想笑的兰姨娘,奶妈宋妈和“爸爸的花”。我的童年是自行车,风火轮,轮滑板,悠悠球,陀螺,石子,图卡贴,五角一包的“北京烤鸭”,一毛的袋袋冰,我最喜欢的是冻成沙冰。吃的最多的就是辣条,小时候的辣条多种多样,而且味道好极了,回想起来就吞口水;还有五角一小碗的凉拌米线,夏天热的时候最让我嘴馋,放学就要跑着去唆一碗,去晚了不是人太多就是买完了,那时候我的早点钱就一块钱,清早去上学就买一个包子或者油炸粑粑,里面包着韭菜和吃不到偶尔看得见的肉末,还会包一些白砂糖,不知流行了几年的油炸粑粑被一种薄面饼包洋芋丝的东西代替了,我叫不出它的名字,不过有点像现在单一的手抓饼,但是手抓饼又没有它的美味。长大了才知道,我们这里也有滚毛驴子,也就是滚年糕,小时候闻着豆末味那是一个香啊,当时有一种特殊的机器,我看着就是一个铁皮磨,转着转着就挤出两条年糕,然后用铁皮刀一削就是两个驴打滚,我看的如痴如醉、垂涎欲滴。变着法的非要吃上几个才安心,省了早点钱,干的事可多了,不过早上饿的也真是难受。
几乎隔几天我都会留下五角钱吃凉米线或者抽奖,说起抽奖那我就来心肠了,小时候的抽奖也算是多种多样,现在想来就是哄我们小孩的,那些个小卖店老板那些年可真赚钱啊。第一种抽奖方式是老四小卖部发明的,老板是一个小矮胖子,整天板着一张脸,人多时就拿个长腿凳子站在上面,大有纵观全局的风范,手里拿着一沓零钱,做着收钱补钱的手法,嘴里随时说着这个多少钱那个多少钱。小娃娃就这样挤着嚷着,有些聪明的孩子会趁乱顺走几个小玩意,而我做过一次傻子,顺走的东西还给了老四,不知为何,我不感到丢脸,但我从未再犯傻。聪明的孩子就可以在同学边玩着最新最时髦的玩意儿,我记得好像三年级到六年级那段时间,寒假一去就是玩悠悠球,迷上旋风小子的会几招招式,暑假一去小卖部就是陀螺最热门,那时候只要哪个同学有奥迪双钻的悠悠球或者陀螺,他周围一定会围上一小窝男同学。
我还记得很清楚,当时老四是用一幅54张的扑克牌作为抽奖牌的,五角钱抽一次,奖品有二块五的激光笔,还有十个笔头,可以把原来的红色激光点变成各式各样的图案,我拆开来过,其实就是笔头里有一块刻有图案的透明塑料,我上课时还射到过老师黑板上,老师背对我们写字的身上,常常引来老师短暂的停课,可能老师是大人了,他的童年已经过去了。还有几种奖品都是一块钱的东西,最惨的当然是二点到十点了,五角钱就这样白送了,其次就是安慰将,一个塑料陀螺,或者一个弹弹球,玻璃珠等;而抽到大王小王就可以得到一个激光笔,老K,老Q,老J就是其他东西,黑桃A就是三块钱折现。对于当时的我们那是多么的诱惑,当然要去赌一把了,大家都说: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晚上放学的时段是我最喜欢的时间,玩的时间长,不热也不冷,况且夕阳还在。那是我们会把一些经常去玩耍的地方取一些名字,大花园,小花园是我们常住地。丢石子、红灯绿灯小白灯、三个字等诸多我叫不上名字的小游戏。玩的津津有道,不亦乐乎,现在想来,多的是怀恋,少的是无忧无虑。
挟着春的气息的南风,吹着他的头发,报春的燕子往来梭巡,空中满了它们的呢喃的繁音,新生的绿草,笑迷迷地软瘫在地上,像是正和着头的蒲公英的小黄花在绵绵情话;杨柳的柔条很苦闷似的聊为摇摆,显然是因为看见身边的桃树还只有小嫩芽觉得太寂寞了。
我的早春已逝,迎接我的将会是不一样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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