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家塆是个依山傍水的小山村,村民们一代代延续着祖辈们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整个村子只有十户人家,而且个个姓罗。罗老爹是本村的村长,今年65岁,身体结实得赛过小伙儿,上山打柴,下水田种水稻忙活一整天,也不带喘气儿。他性格热情开朗,谁家有急事,他是第一个出来调解的人,于是乎,他成为罗家塆最有威信的老人。
今年,罗老爹的儿子和媳妇儿跟着村里的年轻人们一起外出打工,便把还在读小学的阿玉放在老家让罗老爹和老伴儿帮忙看孩子。
阿玉今年十岁,读村里小学四年级。村里人人都说阿玉长得像她娘一样水灵,皮肤白里透红,眼睛又黑又亮,正处青春期的身体如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惹得一群半大的小屁孩整天跟着她屁股后面跑。
那是一个初冬的傍晚,阿玉放学回到家时已经伸手不见五指,她一脚深一脚浅地摸黑回到家。阿玉像往常一样轻轻地推开沉重的木门,一阵冷冽的空气扑面而来,屋里只点了一盏昏黄的煤油灯,罗老爹坐在破旧的木桌旁低着头吃饭。
阿玉径直走进屋里放下书包,喊了一声“爷爷”,罗老爹抬起头来笑呵呵地应了一声,然后让阿玉赶紧来吃饭。
阿玉四顾周围除了罗老爹之外就没有其他人,她望着罗老爹那布满沟壑的脸又问:“奶奶呢?怎么没看到她?”
“奶奶到你姑姑家去了,得在姑姑家住几天。”罗老爹一边往嘴里扒拉几口饭一边说。
阿玉默默地坐在爷爷旁边吃饭,罗老爹吃好饭坐在旁边剔牙,他的目光无意间落在阿玉的身上,昏黄的煤油灯照在阿玉雪白的肌肤上,长长的睫毛在眼睑投下美好的弧形,随着呼吸如蝶羽一样轻轻颤动,胸前的蓓蕾如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在单薄的衣服下若隐若现。
罗老爹的心脏突然间像电动马达一般快速运转,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他猛地把头扭过去,然后一言不发地回房去了。
阿玉饭罢也回到爷爷那个房间,平日里她和爷爷关系最好,爷爷在地里摘了果子,小卖部买的糖果都会带回来给阿玉吃。阿玉也喜欢缠着爷爷讲故事,爷爷的故事似乎永远讲不完,从八路军打仗讲到金钢葫芦娃,阿玉每天在爷爷各种美妙故事的陪伴下入眠。
农村孩子晚上几乎没有任何娱乐活动,一般都是写完作业,帮家里干完活儿就上床睡觉,阿玉也不例外。
今年的冬天冷的特别早,阿玉早早地上床睡觉,“爷爷,你给我讲个故事吧!”
“那我就给你讲小红帽的故事:从前有一个人见人爱的小姑娘,她喜欢戴着外婆送给她的一顶红色天鹅绒的帽子,于是大家就叫她小红帽……”
“突然,小红帽在森林中遇见了狼,那只狼把魔爪伸向小红帽……”
罗老爹说着就悄悄地把手伸进阿玉的衣服里,用力地揉摸阿玉还是小蓓蕾的胸部,阿玉吓懵了,她全身僵硬地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她不知道爷爷在干什么,难道爷爷在模仿狼抓小红帽的样子吗?
直到罗老爹那双如枯藤般粗糙的手把阿玉细嫩的皮肤弄得生疼,阿玉本能地哭喊起来。
罗老爹慌忙地一手捂住阿玉的嘴,一手按住阿玉拼命挣扎的身体。此时的罗老爹早就被情欲冲昏了头脑,他如发情的野兽般,全身肌肉紧绷,眼睛在漆黑的夜里闪着光,口中不停地喘着混浊的气息喷向阿玉的脸。
阿玉的心如千万只蚂蚁噬咬,深入内脏,直抵血液和骨髓,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最尊敬、最喜爱的爷爷突然间变成凶残的大灰狼。
阿玉那瘦小的身躯被罗老爹死死地压在身下,黑暗中只听得见他的气喘如牛,还有阿玉绝望的哭泣。
第二天,罗老爹将那床沾满阿玉处子之血的破床单烧毁,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每天照常上山砍柴,下地干活。
绝望的阿玉偷了家里十元钱搭一辆去城里的农用车逃到外婆家,她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贴上封条,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回过罗家塆,直到七年后的某一天,爸爸打电话让她回罗家塆参加爷爷的丧事。
阿玉听到这个消息,心突然明朗起来,覆盖在心头上那层厚厚雾霾终于守得云开见日明,她的嘴角扬起一丝微笑,然后对电话那头的爸爸说,我知道了。
17岁的阿玉坐着面包车前往那座熟悉而又陌生的小山村,面包车司机没事和阿玉闲聊:“小姑娘,你也是罗家塆人吗?”
阿玉不置可否,把头扭向窗外看远处的风景,她心里恨透了罗家塆,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做牛做马也不愿意投胎到罗家塆。
司机自顾自地说:“我听说罗家塆的村长罗老爹身体很硬朗,平时为人不错,不知道为什么会被自己家养了十年的牛给顶死了,那死状太凄惨了,唉……”
阿玉在心里轻哼一声:真是报应!
回到阔别七年的罗家塆,村里还是一幅贫穷破败的景象,亲戚们集聚一堂上演惊天动地的哭戏。阿玉站在爷爷貌似慈祥的遗像前没有流一滴泪,甚至没有一丝哀容。
亲戚们愤怒地拉住阿玉,围着她开批斗会:“你的亲爷爷死了怎么不见你哭呢?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亏得你爷爷那么疼你……”
阿玉平静地与那些亲戚对视,她在心里大声呐喊:“是的,爷爷很‘疼’我,所以我的眼泪在七年前的那天晚上早已流尽!”
可是,阿玉根本不想在他们面前说出真相,她知道就算说出来也没人相信,所以只能将这段耻辱的经历烂在心里。毕竟爷爷已经得到上苍应有的惩罚,她终于相信人亏天不亏,世道轮回转,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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