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云的形态从无定数
风从黄昏出发 吹开草尖
蜜蜂惊起又落下
他站在草丛边 老黄牛摇摇头
沉默在心底犁出沟壑
九年来的光阴
并不是一条大河 而是一部电影
他可以随时看见她
就像这个时候 她一出门就看见了他
草是草的原野 水是水的呢喃
“你不能就这样割伤衣角的时光”
像是某种神秘仪式 光作为一位使者
亮出对视的双眸
如果一个人只是一个人
如果一个人只能是一个人
蜜蜂仍旧飞入一朵野花 再落入一朵野花
一阵风吹过一个男人 也吹过一个女人
哪有日子停留
所以故事到底从哪是头
是从公主遭难 还是从幸福快乐
是从我小时候踢出一颗石子开始
还是从我写下这段话开始
一切行为汇聚成所以 一切所以偏又决定行为
你站在天空下 会知道云的形态从无定数
可他们站在他们的所以上
就发现 只有这一条路 历史从没有虚线
他们还会踏着这唯一 走到跟前来
沉默仍然是主题
许多虫鸣响彻周遭
这无法透明的色调 落在嘈杂的寂静里
他转身的时候 她也没开口
她目送的时候 他也没开口
影子不停拉长 将光明的想象占领
在浩瀚的背景里 星斗出来
这里都是虫鸣 但没有一声呼唤
此间都是路途 可没有人再走到
很久以后
有个人很小声很小声地说 “我愿意的”
远处 一颗星星闪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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