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once had a girl,or should i say she once had me.”
一天,我在街上认识了一个女孩,而后她带我去到她的家里。
一个安静的地方,一座精小的木头房,满玻璃的爬山虎新长。
她说随便坐坐,我环顾四周,并无椅子。
我坐在她的小地毯上。
她对我说:“我喜欢你”。用淡淡的语气。
我说:“我也是”。
她摇摇头,说:“我的喜欢和你的不是同一种。”
“哪是?”我疑惑的对望。
她说:“是要很久的那一种”。
“有什么不一样吗?”
她低下睫毛:“当然不同。”
可在我看都一样。我点了支烟。
她抓起一瓶红酒走过来,放下两个杯子。
她在我的眼睛前停留了2秒,然后又去看酒杯。
我们沉默了一会儿……
“你喜欢我什么?”我说。
“嗯……很明显……你不够好看,不够聪明,不够有才华,也不够有钱,甚至恐怕你还有很多的缺点,你虽然好得不明显,但看起来也并不是个混蛋。”
“就是因为这个?”我笑笑。
“那你喜欢我什么呢?”她问。
我想了想,打趣道:“嗯…可能是…你不够美貌,不够聪明,不够有才华,尽管在某个时刻我们都极其自负的以为自己颠倒众生,魅力非凡。但我恰好喜欢你类似人类的某个缺点。”
她喝了一大口红酒:“这样的‘我们’,在大街上有一打一打的……”
“是的,没错”我说。
“但我正好遇到你了……你也正好遇到我”。她对我微笑。
“你觉得,我们会合适吗?”我开始玩笑起来。
她缓慢的站起来,在墙角的书架上收索了一会儿,拿下一本书,翻到某一页,然后指着上边的文字说:“按照这本书的科学研究,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恐怕我们都没有那种会幸福相伴的典型条件。”
我笑得越发厉害了,几乎闪出了泪花:“你信这个?”
“不信。”她说。
她坐回来,她静静地躺在地毯上。
她望着天花板说:“你看。”
我也躺下,看向房顶的天花板,屋顶上有一方透明的玻璃。
她说:“白天方便采光,晚上为了看星星”。
她说话的时候,我看到一张特别孤独的脸,我感觉到她胸口微弱的呼吸,暖色的灯打在她脸上,光色像星云一样在满屋子涌动起来,看得我晕晕沉沉。
“你看到过星星吗?”我侧身对她说。
“偶尔,会有。”她翻转身体,面对着我。她有点点醉醺醺了,红酒借由她口腔的温度发酵出一种潮湿。
“你敢爱这样的我吗?”她似乎又在开玩笑了。
我把几乎要脱口而出的话吞了回去,挤出蹩脚的一句:“那本书里不是说过的,我们不具备幸福的条件吗?”
“你知道我要哪种幸福?”她嘴角轻蔑而克制的微扬。
“不知道。”我说。
“人们相恋,究竟需要什么样的条件?”她像是在问我又像是在问别人。
“这是个复杂的问题。”我笑笑。
“如果我就只要你而已呢?”她眼睛死死的盯着我。
“没那么简单。”我岔开了她的目光。
她抬头继续看天空,并用断断续续的声音说:“我不奢求,你爱我,同我爱的一样多。但我会爱你,以你喜欢的方式……我不奢求天长地久,但我还是会坚定不移的坚信…我知道这个纷扰的世界充满诱惑,我也承认我不止对一个人动心过,但我会为值得的人舍取……我不敢保证,我们的未来没有冲突,会一片坦途,但我愿意承担这种风险。你愿意试一试吗?”
我几乎就要心动了,但却说你喝多了。
然后我指着玻璃说:“世界很大,梦很多,我们还会遇见更多人。”
“你的终点在哪里?”她问。
“不知道。”
“为什么不可能是这里?”
我再度沉默。
灯光似乎更微弱了些,但我能清楚感觉到她的鼻息和心跳,感觉她似乎就要吻过来了,然后她像突然靠拢过来一样又突然把脸别开了。房间又变得安静起来,我能听到夏夜里无论城市和乡村都能听到的那种夏虫普通的窸窣声。
“我在爱里对你的唯一要求就是——不要欺骗……即便……你爱上了别人,我想是第一个知道的人。”她的声音很微弱,近乎自言自语,后来我看到了她的眼泪。
我有点想拥抱她,但我没有。
我们,躺在一起。睁着眼睛沉默无语,至到凌晨两点。
她突然开口了:“该睡觉了,我明天早上还要工作。”说着笑了起来。
我说:“我明早不用工作。”说完感到无比疲倦,呼呼的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她已经不在屋里了,房间被收拾得很干净,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我一个人在她的房间里游荡了一会儿,并在桌上她的笔记本里发现一张纸条。看完纸条,我将纸条放回去,最后看了这里一眼,不错的北欧风格,不错的早晨。
然后,离开了这个地方。
I have to leave you and you will fall in love withe somebody else. Goodbye girl.
(此篇文章为《无畏书》爱篇,爱的形状一节的引入,更多文章请关注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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