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跟朋友聊起杂文。照我个人感受,杂文就是一夜情,爽下就没。所以杂文一开始就激情裸体,很嗨,但不耐看,时事杂文更如此。总会过时或不过时。后者让人担忧跟厌烦。昨日城管天桥脚踢摊贩,今日出门一看还是城管脚踢摊贩。"历史不断重演",这话其实是不好的。代表城管殴打了很多小贩,而且还会继续。所以,我情愿时事杂文越快过时越好。
当然,我所希望的新闻过时指的不是如今微博热门话题的过时。如今人们似乎都把时事当成了时尚,茶余饭后总要拿出来谈一谈,但谈过便过,明日又是新的一日。感觉似乎离我们很近,实则遥远如卫星。明日复明日,日久了,对于很多重复发生的社会新闻,我们似乎已经麻木,熟视无睹。除非明天真降临到自己身上。否则我们权当看一场村子口两狗打架那样,过过眼就过。我所说的过时,是但愿这些狗仗人势欺软怕硬,跟历史糟粕一样,随时间推移跟社会进步,能一起改善或者消失。
小说不同,犹抱琵琶半遮面,躲帘子后若隐若现,耐人寻味,一睹再睹,还是愿意再睹。这也是小说的艺术魅力所决定。如果一定要跟杂文区别开来,那么,我认为小说就是一生情。个中酸甜苦辣悲欢离合,我们以一辈子去品。故,聪明的作家,都应该写本小说。作为后日谈资亦可。怪不得有人说,没出过(长篇)小说的,都不算作家。说这话的,肯定跟余秋雨有仇。但我觉得这话也稍欠妥。一夜情也体现功底,把自己搞爽了不算本事,对方也爽了才牛逼。所以,杂文写的好的,都可以算作家了。比如鲁迅,《狂人日记》《阿Q正传》都不算严格的长篇小说,最多算中短篇。但没人会否认他的才华跟作家的实力。余秋雨我没看过,所以不好评判,但据说捞钱很厉害。捞钱没什么见不得人的。有些想捞还没得捞呢。所以余就算当不了真正意义上的作家,可以用捞来的钱买个吖。但那时就不叫作家了,叫作假。而且作家不作家,跟人品其实没多大关系。好比演员出轨明星吸毒某作家性侵某作家。所以我也劝很多粉丝别太当真,老以为人家写了一部"我是好男人",作者就是好男人,人家"悲伤逆流成河",就以为人家好可怜好悲伤,殊不知那边正喝着咖啡数着钱呢。强调,作品≠人品。当然,人品好不一定写出好作品。
朋友说我杂文写的少了,小说多了。这是事实。杂文骂人,我们会看的爽,解气。这种情结很容易理解。老实说,我小时候巷口一有风吹草动,村里老少,包括成家立业的,都会携妻带子往目的地百米冲刺。有些甚至手里还托着一碗饭,边刨边观赏打架。打到激情处,给予掌声欢呼声。饭粒有时会跑到打架人的脸上去,面面相觑。当然,人群中就有我。我看的流连忘返,直到老爸把我揪回去吃晚饭。夕阳无限好,只是架没打完我就被拉走了。看客心理,我们每个人或多或少会有。围观其实是好事。不管好人坏人,先把人围起来再说。至少一坨人总是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你一坨人围着,人家往山下一看,咦,怎么回事,手一挥,嘿,你看看去。然后相关部门相关媒体就屁颠屁颠过来了。现在大家对微博实事热点的谈论,就是一种围观,一种关注,一种参与,这其实是好事,说明我们很多人做不了自己生活的导演,至少还能观看别人怎么表演。表演的假,我们可以唏嘘,表演的真够假,我们直接丢白菜。当然,人家丢的烟雾弹。
当然,我不再写那些“看着爽”“嬉笑怒骂”杂文的原因,除了个人厌烦了那些一再重复发生的事,腔调的疲劳是一个原因。不信,你试着老用一个调调说话看看,别人不累,自个都累。
最后,不知你发现没。杂文其实对泡妞挺不利。你见过有哪个喜欢一天到晚在外面骂人的男友的。韩寒当初已经有了(女友),当然可以后顾无忧,尽情开骂。鲁迅更不怕,都生了一堆了。当然,你可以说,女友应该是欢喜自己的男人见义勇为打抱不平才对啊(其实就是跑人家微博评论下骂骂几句"渣男""我挺你")。问题是,就我所知道的,还没有哪个女的会喜欢政治的,更不喜欢一天到晚谈政治的男人。至少极少。你跟她八一八韩国小生娱乐八卦吃哪玩哪,说不定人家半路就跟你上了。谈政治,你下监狱去吧。
所以,于情于妞,这都不是我们该谈政治的时候,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相反,哪天,当人们不再谈论政治时,就是我们的进步,就是人民的进步,国家的进步,时代的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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