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干部把我们带到了卡迪尔家。院子很大,主人打扫得挺干净,心里庆幸这是讲卫生的人家。大门左右两边是旧房子,土木结构,低矮,墙面倾斜,已闲置,不住人。正对着大门的是国家给村民修的安居房,一间客人睡觉的房间,一间主人的卧室,一个套间,里屋两小间,一个厨房,一个卫生间,外间算是客厅。足足够住一户人家了。房子旁边有一块地浇上了水,已撒上了羊粪。正是播种的季节,到时候撒下菜种,西红柿辣子白菜等等,自给自足,多好。
女主人和姐姐在家。姐姐笑着上来和我们握手,让我们去屋里坐。女主人的五岁的大孩子生病了,在炕上贴着墙边睡觉,还有一个几个月大的小女儿在婴儿车里睡着。似乎知道我们要来,她们正在剁包饺子的馅。
姐姐始终笑盈盈的,会几句汉语,我们再交流不了别的,我们在院子里坐着,阳光正暖。
男主人开着三轮电动车回来了,下了车,他走上前大声地和我们打招呼:“朋友,你们好!”让我们去屋里坐。
男主人卡迪尔说去母亲家帮忙打地坪了,他全身上下都是灰,女主人提着水壶出来,让他洗手。
卡迪尔洗完手,进屋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出门了。回来时,手里提着装了几瓶饮料的袋子,拿给我们。我连连摆手,他把袋子放我们跟前的地上了。过于客气似乎不好。
我们和姐妹俩一起包饺子。冬天农户家里没有暖气的,就生炉子,既取暖,又能在炉子上做饭。天气已有十几二十度的气温,同行的伙伴在屋里待不住,太热了,我感冒刚好,室温还能接受。
维吾尔族吃饭在炕上,摆个小餐桌,大家盘腿坐下,女主人给我们端上了热气腾腾的饺子。
吃完饭后,我拿出要填写的表格,给一个家长拨通了电话,让她帮我翻译。卡迪尔家种了20亩棉花,平时地里农活忙完,就去大队部,看谁家需要给红枣打农药,就去打零工。老婆在家里照看两个孩子。
我说,学校在招保安,他去不去?卡迪尔干脆地说:“不去!”。家里有老婆,有孩子,去县里没地方住,在家里挺好的。钱少挣一点儿没有问题,和家人在一起是最重要的。
吃完饭,我们坐了一会儿,就到客房休息去了。冰箱在这个房间,女主人进来拿羊肉,看样子,是在为我们准备第二天的早餐。姐姐过来说,这个房间冷,要不睡生炉子的房间。
我们指着天空的方向,表达太阳大,天气很好,不冷的意思。房间灯光暗,我们很早就睡了。
早上起来,到客厅,女主人昨晚已把饺子包好,等我们起来,就下锅。
我把表格拿出来,填完剩余的部分,卡迪尔签字,我们拍照,就准备走了。
卡迪尔说吃完饭再走,我们已有同伴在打电话催促,就提上行包出了大门。
卡迪尔站在大门口,和我们挥手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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