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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儒林外史》085|名士蘧公孙,竟是这种人

读《儒林外史》085|名士蘧公孙,竟是这种人

作者: 风清不扬81 | 来源:发表于2024-05-27 08:15 被阅读0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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蘧太守看到这本《高青邱集诗话》,交待蘧公孙,说这书数十年来藏在皇宫——因为是禁书嘛,多少人想看都看不到,天下没有第二本,既然你机缘巧合得到了,那也是天命,千万收藏好,别给人看到。

蘧公孙听后却动了歪脑筋。他想的是,既然天下没有第二本,那就誊写成书,添上自己名字,刊印发行出个大名!说干就干,他也不管想想高启高季迪是谁,竟然直接把高季迪名字写在上面,下面署着“嘉兴蘧来旬駪夫氏补辑”,印了几百部送亲朋好友。这署名的意思是:蘧公孙,名來旬、字駪夫。但“补辑”个啥?人家早已成书,他就是翻印而已,分明是剽窃学术成果,这小小年纪净想着出名,典型的学术领域不正之风——想不到这名士子弟,也不是个正经读书人!

高启属明初诗人大家,笔者印象深的作品比如:“雨后芙蓉落远洲,雁行初过客登楼。荒烟平楚苍茫处,极目江南总是秋。”这书本来就是好书,翻印之后自然广受好评,浙西各郡都把蘧公孙当成少年名士。蘧太守知道后,也不多说,倒是经常教他“做些诗词,写斗方,同诸名士赠答”。斗方是中国书画装裱样式之一,主要指一或二尺见方的书画或诗幅页,文人相互赠送以为雅事。蘧太守这作派也是有问题,发现孙子剽窃成果还不批评教育,还教他所谓名士作派,看来骨子里也是好名之人。

随后有一天,蘧家来了两位娄姓表叔。这两位乃是娄中堂公子,即娄琫和娄瓒兄弟,这是小说中出现的第一个豪门家族。湖州娄氏家族,其祖父是太保公,父亲是执掌朝政二十多年的中堂——即宰相,逝世之后极尽哀荣,谥号文恪。不过到第三代,也就是来蘧家做客的这俩表叔这代人,只有大哥一人当官,担任通政司大堂这样的闲官。记得么,通政司有点类似秘书办加信访办,地位不能说不重要。小说前文提到范进做了山东学道回来,提拔做通政司的主官通政使,这“大堂”估计类似通政司里的办公室主任,级别高不了,应该比范进低一两格。

细说来做客的两位:三公子娄琫,字玉亭,是个举人;四公子娄瓒,字瑟亭,“在监读书”,那就是国子监监生。按照辈分,娄家两兄弟是蘧太守的亲内侄,是蘧公孙的叔辈。按当时的情况,娄家两兄弟已有十二年没见过蘧太守,那些年两兄弟应该是随父在京,如今娄父去世,蘧太守的儿子也已去世,可谓物是人非,大家自然感慨万分。这里蘧太守讲了一句话——“不想到家一载,小儿亡化了,越觉得胸怀冰冷。细想来,只怕还是做官的报应。”仔细想想很有意思,考公未能上岸的吴敬梓笔下,冒出这么个人说了这么一句话,居然把儿子早亡视为做官的报应,真是令人惊异,不能不让人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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