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南行散记（十三）“秘密武器”

放松的睡眠令人神清气爽。八点开始享受早餐。昨晚没吃晚饭，今早食欲格外好，每样东西都显得有滋有味儿。

踏上继续南行的路程，目标是寻找富春江。

天气特别晴朗，太阳光也就显得极其热烈。坐在副驾驶位置，只好戴起太阳镜，罩上防晒服，放下遮光板。

景色越来越宜人，这里依然是浙江湖州界。

前面出现了指示牌：安吉。这个名字曾经留给我很深刻的印象，是源于去年喝过的安吉白茶。安吉白茶清新淡雅，带着一股淡淡的仙气。夫君和我同时产生了好奇心，想去看一看这个盛产白茶的地方究竟是什么样子。

车子沿着路标的指示拐向安吉方向，道路一下子变窄了，车也显得多了起来，而且车速都很快。

安吉是浙江省湖州市的市属县，面积1885.271平方公里，茶叶的生产很普遍。唐代人陆羽在《茶经》中曾经称赞安吉的茶叶为浙西上品。路旁坡势平缓的山上，分布着一块块茶田。和茶田比起来，路旁的竹林显得更有气势，面积更大。其实竹和竹笋，也是安吉境内的特产，可惜我们来得不是时候，已经过了春笋的采摘季节。

比起茶叶来，安吉的竹制品名气更大，所以安吉有“中国第一竹乡”的美称。白居易曾作《食笋诗》：“此州乃竹乡，春笋满山谷。山夫折盈抢，抢来早市鬻。”诗中的“州”指的就是湖州，安吉是湖州最主要的产竹县，可见安吉种竹历史的悠久。

把车停靠在路边，沿着石子铺成的小路，向平缓的山坡上走。石子小路只有很短的一段，接着就是又湿又粘的小土路了，只容一个人通过。这又湿又粘的土应该是黄土。小路旁是一条从山坡上沿着地势挖的弯弯曲曲的水沟。

竹子大多又细又高，密密地排列着，遮住了强烈的日光。有细碎的阳光从竹叶的缝隙穿过来，洒在微微泛红的地面上。竹林有刚刚砍伐过的痕迹，泛红的土壤，松散地裸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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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沿着窄窄的小路向上走，浓密的竹叶虽然像大伞一样遮住了日光，但地面温度依然很高，潮湿而闷热，也许这样的竹林才是蚊子的乐园，它们在我们的前后左右不断“进攻”，弄得我们浑身直起鸡皮疙瘩。露着皮肤的地方，有的已经被蚊子“亲吻”了，鼓起了红红的袖珍“小山丘”。

准备逃离竹林。这时从山坡上走下来一位老乡，肩上扛着一根长长的毛竹。毛竹在他的肩上随着行走的节奏一颤一颤的，极富韵律感。

夫君上前想和老乡攀谈，老乡说：“我先把竹子扛到下面去，回来和你们说话。”说完一路顺着山势，向刚才我们经过的石子路走去，那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一辆小货车。

我们站在半路等。这时才发现，很多毛竹翠绿的外皮上面都有黑色的字迹，比如有很多棵长得较为健壮的毛竹上面就同时写有阿拉伯数字“5”和文字“五毛”的字样，这是什么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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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正在猜测的时候，老乡原路折返回来。我们把自己的疑问向他求解。他用搭在肩上的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说：“这是代表栽种的年份和主人的名字，有的名字还是主人的小名。”他指着我们刚才看到的“五毛”：“这是五毛家的。”“您家的竹林在哪里？”在山坡上面。”他向上面指了指。“竹子长势这么好，为什么要砍掉呢？”他又擦了擦汗，说：“现在竹子不盈利，所以要砍掉改种别的东西。”“这些竹子可以卖到什么价钱？”“一百元一担。”对于一担是多少，我们很难想象，他看出了我们的疑问，继续说：“一担有200斤左右。”“大约多少颗棵竹子才够一担呢？”“你们刚才看到我扛的那棵有20多斤，十棵差不多就够一担了。”

谈话间，蚊子又来“围攻”我们，我们只好边不断地“左挡右杀”，边和老乡说话：“你们就不怕蚊子叮咬吗？”“怎么不怕？我们都用这个。”说着，他转过身去，把背朝向我们，露出挂在后腰间的一个圆形金属盒。金属盒外壳有很多子弹形状的孔洞。“这是什么？”“是蚊香器，里面点有蚊香，固定在盒子里，蚊子最怕这个味道，就不敢靠近我们了。”怪不得老乡这么从容，原来随身携带了“秘密武器”。我们在蚊子的“死缠烂打”中慌忙结束了和老乡的攀谈，赶紧逃向了路边的“座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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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1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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