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的人生,沉浸在一个人的空间,也不知外界发生了何事,就喜欢匍匐着,掀着身子,或侧或卧或摆。在绵延流长时间里,虚度着光阴。人,这样的物种对时间来说,是具体?还是抽象?或是笼统,不真实。
她喜欢窗,喜欢靠着窗坐,有窗的地方,就会让她感到舒适。
也许她跟窗有不解之缘,从小到大她都喜欢选择靠着窗的方向坐。
做学生的时候也是如此,老师劝不动,她一定要选择有窗的地方。
在班车上,司机师傅总会拗不过她。
没有人会像她一样的性格,也没有同学喜欢她这样的性格。
为什么要选择有窗的地方呢,有人曾就这样问她,她欲言又止。
其实她,内心里,也不知道她想要过道处,还是靠窗,但靠窗的总能让她看到外面的风景。
学生时代,枯燥无味的生活,总会让她时不时的往窗户方向看去,老班问她你在看什么,外面有什么好看,赶紧把你的视线拉回来。
阿敏,依依不舍,挪开视线,回到知识海里,慢条斯理在那迂浮着。
像处小舟一样,孤独的漂泊,无处安放的灵魂。
有窗的地方真的很重要么,她有些不明白,记得初中的时候,她就跟班里的一个女同学,争着要坐那靠窗的座位,两个人吵不过谁,只好大打出手,后来还是路过的老师制止住了两人毫无意义的涡源。
那女同学叫赵珍,比她大一岁,后来毕业以后,两人却成为了好朋友。
记忆深刻,赵珍常常就问阿敏,为什么当时,这么想要靠窗的座位,而且你也知道,你的学习比我好,坐在最后面对你来说,也是一种痛苦吧。
赵珍告诉,阿敏为什么初中时候,会选择靠窗的地方,是因为她不爱学习,后面能玩手机。
阿敏看着赵珍这么逗,她笑了笑,对阿珍说,她为什么喜欢窗。
她说,小的时候,就站在窗户,亲眼目睹着母亲,抛下她一个人离开。
她站在福利院的窗户,无助的眼神,看着逐渐消失的影子。
后来,有一对好心人,领养了她,还让她接受了教育。
赵珍听完阿敏的经历,很是同情她糟糕的经历。
赵珍说,我倒是自在,初中那会,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辍学成功,都是姚老师,时常给我爸爸妈妈打小报告。
阿敏,看了赵珍一脸无辜的表情,有些好笑。
“所以,你现在后悔。”
“不后悔,真的不后悔。”
“哈哈,你真会开玩笑,”
两人走在泥泞的沙滩,漫不经心,后来都各别一方,回到属于她们的工作和生活。
夕阳余晖,总让人有些落寞,那是希望的明天,无限的遐想。
阿敏坐在阳台,放下手中的杂志,眺望远处,风景还是很不错,尤其那逐渐泛黄到深红的线条。
再到消失在深谷中的落日,似乎在告诉她,明天再见,明天更美好。
是呀。一天时光,总是会短暂,谁判定未来,会发生什么,两点一线生活,会让人意想不到的遐想。
那不过人的主观活动。
无意间,她也看到某些抽象的画面,行色匆匆的行人,亦或是听到滴滴嗒嗒的落水声,是如此安逸和宁静。
在两点一线的班车上,那些一闪而过的画面,是如此的抽象。
在人生,我们所相遇的人,到底有几个,或许真的就是彼此陌路,人各有别,都自己要走下去的路。
酒吧灯光昏暗的视线,她来得有些晚了。
只点了一杯鸡尾酒就坐下,她没有任何的交集,看着几个同龄人,有说有笑,毫不羡慕。
他们青春洋溢的笑脸,让她深受喜悦。
为首年轻帅气的男子,挑逗了全场的笑点。
她关注着他,她往外的窗口看去。
她只是想要看看外面的世界,但如此的黑暗朦胧。
那男子后来,勇敢的坐在她的对面,又点了两杯鸡尾酒。
“你好,我叫彦袁,我们可以彼此认识一下吗。”男子克服着心中的腼腆,说道。
“周敏”
彦袁好奇看了看她,问:“为什么,老是往外看呢。”
她说也不知道,毕竟对正常人来说,真的很不正常。
但等待对一个人来说,真的有些不耐烦。
其实,阿敏在相亲,只是她没什么好说的。
既然是这样,那也只好随欲而为吧。
不过,后来,她跟彦袁走得很近。
两人也走近了爱河。
她变得无话不谈,把心中的秘密告诉了彦袁。
彦袁倒觉得没什么,人各有所好,那也只是敷衍的话罢了。
阿敏跟彦袁走得近,她只是以为,彦袁跟她是一类人,没想到却不是。
彦袁是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他是个随意的人,对生活没有太多的看法。
常常在夜场,找各种能搭话的女孩,才是他要的。
就像他看上一扇窗,但窗帘却要反复去挑和换,再换再挑。
阿敏有些伤心,她不应该从窗户,看到另外的一幕。那是在昏暗朦胧夜晚,彦袁喝了很多,他跟她说,坐在这里别走,等他回来。
阿敏坐着不动,她耐心的漫长等待。
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画面,彦袁回来时,跟身边陌生的女孩子很亲昵。
彦袁没有区别对待她喜欢的女孩子,就像她当初遇见他的时候。
阿敏很失望,她从酒吧另一扇门出去。
后来彦袁,找到她,为什么没有等他回来。
阿敏侧脸撇向窗口处,掩饰着内心渺小的火焰。
那火焰有时小,有时大,在他话里话外,刻意无辜伪装和语言挑逗下。
也许,人就是这样,在一些意见不合的时候,就应该远离对方。
或者直言不讳的说出心中的想法。
他有些傻眼的看着阿敏,木楞了半天,却说道,你会后悔。
阿敏笑了,她笑得很释然,她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就想笑,她的内心深处,其实很纠结,这样男人值得托付终身吗。
她想着,也许没必要吧。
彦袁小孩子气一样,扭头就走,他很潇洒。
阿敏远远从窗户,看着他背影有些渐行渐远,内心深处很痛,就像锥形的刀子,扎到了,越陷越深,直到无法呼吸。
彦袁,离开后,她再也看不到他,每天想着子法逗她开心。
有时候想一个人。一颦一笑,都透着纯真的爱,却还是让人有些意想不到。
阿敏,还是把重心放在工作和生活。
即便,父母常常在电话里很唠叨,很关心她的生活,也说了一些老大不小的话题。
这让阿敏很慌,特别的慌。不过,后来想想,一个人也挺好的。
她去外地出差那段时间,她对彦袁也没有太多的伤饬。
她变得释怀了很多。
余晖之下,海边的风景,很美,她靠窗而坐,安静看着外面,在潮起潮落,她的内心也跟着涟漪,微微的海风吹来,真是让人舒心,这样平静的心灵,虽说来得短暂,但也知足。
在灯塔的下方,有一个男子,认真地作画着。
她有些好奇,到外面瞧了瞧,他画的海境,宛若新生的初阳。
阿敏好奇地问道,这都几点了,你却在画海境的初阳。
那男人笑了笑,是啊,这样的遐想,确实荒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夕阳和刚升起的初阳,总会在一个水平线,同时交错,也许你看到只是落日,但在我的心里它永远是刚升起的希望。
阿敏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她很喜欢这幅画,不过很贵,在交谈中,阿敏似乎找到了那扇丢失已久的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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