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春天,在苏北这个地方,她很短,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只能从那败落的梅花和茵茵的小草身上,寻到她匆匆走过的痕迹。
这次,我不纠结她的来回,只享受这温柔的风和独特的心境。我把脱下棉服和穿上短袖,当做给她的迎接和送别。
我之前一直纠结着一个问题,我最喜欢的季节是什么?我喜欢冬天的雪,可是北风太冷;喜欢夏天的瓜果,可知了总叫个不停;喜欢秋天的收获,但蚊虫咬走了我对秋天的喜爱……思来想去,还是春天最好。
万物复苏,阳和启蛰,世间一切仿佛都在往美好涌去。脱去厚厚的冬装,那糯糯的风,暖暖的阳光,一瞬间我也仿佛也回到了我的初春——童年。
三四月份,一到周末或者假期,我总爱悄悄地骑着车出去。问我去哪我总说溜达溜达,不会告诉他们其实我是在找着什么东西。
我是去找爸爸骑着自行车驮着我去地里留下的车辙;去找妈妈挎着竹篮领着我去地里挖荠菜留下的小坑;去找爸爸妈妈农忙时我和姐姐在小河边捡到的田螺壳……
我骑着车,迎着风或逆着风,我一时想象自己是随溃军逃窜的懦夫,一时想象自己是面对百万大军冲锋的勇士。矛盾的就像现在的我,想要回到并永远呆在那无忧无虑的童年,又想要冲去那或许前程似锦的未来。
一到田野里,总把车扔在一边,我想跑,想跳,想打滚,想哈哈大笑,更想哭。我加快脚步,慢慢地跑了起来,跑着跑着,我左脚一蹬,右脚却不知怎么落地,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原来,我已经忘记了怎么肆无忌惮,无忧无虑地边跑边跳,像小时候那样的跑和跳。
总说春困春困,但春天的发困总不能全赖在日渐转暖的气候身上,或许是昨夜枕边的手机,又或许是凌晨脑海中的往事和烦思。
眼睛不由自主地闭了起来,耳边窸窸窣窣。突然一声音乐,PPT里的视频把我喊醒,猛地一抬头,迷迷糊糊讲台上的像是我十年前的小学老师。还好还好,原来都是梦,我以为我长大了。
我打开手机,已经是2022年三月份了。我应该回连云港一趟!看看大门口的连翘开花了没有,去田野里再跑一次,去……我转头就把一切都赖在疫情和学业上面,狠狠地骂上几句新冠。
但总不敢对时光说一句狠话,岁月总是一声不坑地带走一切,抽象的具体的,厌恶的深爱的。爸爸走了,爱打牌的邻居走了,大黑和咪咪也走了,门口的大柳树没了,去学校的那条小泥路没了……
掰掰指头,这是疫情来的第三个春天,走过大江南北,山河湖海,见过了多少我想看却看不到的景色,而耽误了我多少的路程。
或许,我可以……罢了罢了。
三年,纵使春色再好,也该看够了。今年就随着春天离开,永远别再回来。瞧这气候,大洋湾和鸡鸣寺的樱花也该开了,林芝的桃花或许也开了,还有家门口的连翘也该开了,花年年开,我却年年错过花。
被疫情偷走的时光,被疫情偷走的春天,我的青春永远弥补不了。
和所有动物一样,人在春天也是情感最高涨的时候,不同于动物只拘泥于发情,人在春天总是情绪纷飞。每当这时,我总爱写一写东西,我在小学写过一篇题名为春的作文,初中写过一首关于春天的诗歌,高中为一位女生写过一首诗,把她比作偶然迎面的春风……
最近喜欢上一个成语:阳和启蛰。“东风解冻,蛰虫始振。”,春天来了,过冬的虫豸都开始活动。寓意恶劣的环境过去,顺利和美好的时光开始了。
一直觉得自己忧郁悲观,却爱上了这样的成语,恰又遇到了这暖茶一般的春风和阳光,让人怎也消怠不起来。
对了,高中我还写过一篇主题是“春天重新开始整装待发”的演讲稿,那就在这万物复苏的季节整装待发,迎接阳和启蛰吧!
不知道发什么,就把这个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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