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听了花儿老师拆掉五官的墙的课。花儿老师的写作课,总是听着听着,脑子里就会出现可以写的主题了。
打开五官,视觉,听觉,嗅觉,触觉,味觉,一课一课听过来,串起来我尘封已久的记忆。
关于嗅觉,能回味的不少,自从开始学习烘焙做菜,蛋糕的香味,面包的味道,芝麻烧饼的味道,牛肉馅饼的味道,糖醋排骨的味道……经常吃的食物的味道,也是日常家里一日三餐的味道。
可是,记忆深处,始终不能忘的还是妈妈红烧鲫鱼的味道。
从小,我就爱吃鱼,也会吃鱼。听妈妈说,我小时候,应该不到十岁吧,一个人喝着小酒,吃着妈妈做的淡水鱼,津津有味,而且从来不会被鱼刺卡到。小时候在乡下,家里条件不好,能吃顿腥荤那是莫大的幸福了,像是过节一样。
每到夏天,田里灌溉会频繁。记得离村子不远,有个水电站。村子附近所有的田地灌溉,都依赖于这个庞然大物了,从村东口的大湖里用巨大的水泵抽了水,顺着修砌好的宽大的水渠流到一眼望不尽的田地里和农人的心里。
大湖,也是我们日常吃水用的湖。湖水很甜,我们曾在湖里抓过蝌蚪,采过野花,摘过菱角,也跟着妈妈一起去洗过衣服,挑过水。
水里的花,有黄色的,有白色的,开在水下几公分的地方,好像从来没见过冒出水面,是躲避烈日,享受水下的清凉吧。大湖水很清澈,夏天到了湖边一眼就能透过清凌凌的水看到那些花儿。不同于陆上的花草,水里的花儿自带一股水灵劲儿,干净,纯洁,隔着水面仿佛也能闻到淡淡的馨香。在小小的人儿看来,大湖很宽阔,也很深邃。在湖边,时不时会看到大鱼游过,对于爱吃鱼的我,恨不能自己也会像大鱼那样在水里自由自在的游着,要是能再抓上几条鱼就更好了。
吃过的大湖里的鱼,都是残缺不全的,一个大鱼头,或者一个大鱼尾,有时幸运得也能吃个肉质饱满的鱼肚子。那些,都是妈妈在水电站停止灌溉以后,在水渠边捡来的。淡水鱼的刺很多,好多小孩子都不敢吃,可是我确因为会吃鱼,总能享受到得来不易的美味。
后来,长大些了,餐桌上经常会有红烧鲫鱼,特别是冬天。鲫鱼很便宜,在我们那里,是普通人家餐桌上的常客。可以红烧,也可以炖汤。妈妈最拿手的就是红烧的吃法,至今我也不记得她使了什么魔法,能够去除淡水鱼的土腥味,只留下它们的鲜香。冬天当顿现烧的鲫鱼,美味自不必说,配上冬天的绿萝卜,或者搁些花生米,都是我们最爱的搭配。吃剩下的鲫鱼,等到第二天早上,汤和肉已经冰成一块布丁了,我们叫它鱼冻。一小盘鱼冻,能下一大碗粥和一个大馒头。吃完了,心满意足得骑着自行车上学去。
十年前妈妈永远离开我们了,我也没有机会和妈妈学习做红烧鲫鱼了。结婚以后,曾经尝试过做红烧鲫鱼,用了料酒,葱、姜,可是总是去除不了那一股土腥味,怎么都做不好。以前总觉得很简单的事情,动手做起来,发觉没那么容易。
记得妈妈还在的时候,外婆有段时间住在我家,吃过外婆烧过的鲫鱼,和妈妈烧的味道几乎没有差别,就是外婆年纪大了,眼睛也没那么灵光了,鱼鳞和鱼肚子清理得没有那么干净了。妈妈这道红烧鲫鱼应该是从外婆那里学来的吧?妈妈离开我们以后,我也来到了外地生活,和外婆见面的机会也少了很多,十多年了也没有吃过外婆做的红烧鲫鱼了。
红烧鲫鱼的味道就永远成了记忆里的味道。
第一次做的麻酱烧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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