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游玩一日,不觉天已渐晚,日已偏西。叶莹儿忽道:“不好,得快些回去,不然爹爹知道了,就不得了了。”赵步尘道:“为什么啊?”叶莹儿道:“爹爹不许我独自外出,即便外出,也得在日落前回家。回家晚了,就要杖责二十。”赵步尘道:“杖责二十。你爹爹怎么舍得,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凶的爹爹。”叶莹儿怒道:“不许你说我爹爹,他可是我的好爹爹,虽说杖责,但我一次都没有被打过。”赵步尘不解,道:“为什么啊?因为你从来没有独自外出,或是这么晚回过家么?”叶莹儿道:“都不是,因为我爹爹怕我娘啊。”说到这里,两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进入叶府,早有一人在正堂门口踱步,脸色阴沉,显得极为愤怒。叶莹儿低着头走到那人面前,硬生生的叫道:“爹爹。”原来那人正是叶莹儿之父叶云龙。叶云龙见了女儿,怒道:“你还知道回来啊。”叶莹儿嘻嘻一笑,两手挽住叶云龙的手臂,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楚楚可怜的望着他,撒娇道:“爹爹,这是莹儿的家,莹儿不会来,又能去哪里呢?况且,莹儿只是太闷了,想出去透透气嘛。”赵步尘在一旁见到叶莹儿对父撒娇,柔情似水,只觉得心中砰砰直跳,暗道:“她若是这样对我,只怕叫我去死,我也愿了。”
叶云龙只是“哼”的一声,并不说话,只是脸上的怒色已消大半,叶莹儿又道:“爹爹,你不理莹儿了吗?”叶云龙终是招架不住,道:“你出门游玩,为何不带黑白二雄?要是有什么意外,那可如何是好啊?”叶莹儿道:“那两个家伙正堂阴沉个脸,给我闷都闷死了,女儿见到他们就烦。”叶云龙指着赵步尘道:“那你见他就不心烦了?堂堂一个郡主,跟一个守门的侍卫在街上又跳又闹,混到现在才回来,成何体统?”叶莹儿听父亲言语中对赵步尘极是轻视,并不将他放在眼中,只觉心中一阵说不出的难受,冲口而出道:“女儿愿意,女儿跟他在一起,说不出有多开心呢。”叶云龙大怒,道:“你还敢顶撞我,说出这等不知羞耻的话来。今天非得教训你不了。”言罢,又连呼“管家,管家。”叶莹儿心知要遭,忙喊道:“娘!娘!”叶云龙冷冷道:“不用叫了,你娘不在,今天没人能保你了。”叶莹儿道:“爹爹,你敢打我,看娘回来你怎么交代。”叶云龙听女儿在下人面前用内子来压自己,不禁脸上一红,道:“就是你娘对你骄纵,才弄得你无法无天,我今天就打你一顿,看你娘回来又有何话说?”
“老爷,我有话说。”赵步尘见他们父女闹僵,叶莹儿免不了一顿毒打,忙道:“郡主年方十九,正是贪玩的年纪,日夜操劳,今日小游,又有何罪。况且我赵步尘大好男儿,不偷不抢,与我出游,又怎么败你脸面了?”叶云龙听他这几句话,怒火更盛,气的哇哇直叫,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敢来教训我?”赵步尘不依不饶,又道:“郡主金枝玉叶,我见由怜,老爷一顿杖责,她怎可抵受的住。常言道打在儿女身疼在父母心,老爷你怎么舍得。”其实赵步尘见到叶云龙发怒,心中十分害怕,只是想到叶莹儿要遭杖责之祸,又极其不忍。他们虽是父女,叶云龙向来是执法如山,说一不二,若真的打叶莹儿二十杖,那还了得。赵步尘想只有将叶云龙一腔怒火往自己身上引,方可免叶莹儿之责,自己皮糙肉厚,挨一顿板子,不算什么。他这一着果然有用,叶云龙怒道:“混账奴才,你既怜香惜玉,你就替郡主挨这四十板子吧。”赵步尘大惊,道:“不是二十杖么?”叶云龙道:“家法是我定的,我说几杖就几杖。”叶莹儿见赵步尘要挨板子,心中焦急,连道:“爹爹,你不能打他,不关他的事。”叶云龙喝道:“你给我回屋。”一把便把她拉到屋中。
两个下人上来架下赵步尘,不一会,叶府上下,哀嚎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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